曲杨思：“真的，她原来在交易银行，回避到你们那儿去的。”

        冯元问文蓁：“你知吗？”

        “朱玉容？”

        “为什么要贴？”

        “有些人怕鞋底磨烂了，就会贴。”

        文蓁伏在桌面养神，觉这一中午损耗的心力比在支行一周更甚。

        文蓁答应来，坐电梯回十五楼，把茶放朱玉容桌上。

        周天雪也笑：“你得给她找把起。”

        文蓁：“就是在鞋底面再加一层。”

        冯元苦笑：“后台已经很好，个金公金都好，我只怕轮不去。我已经想辞职。”

        天什么呐，也没明说，全靠个人理解。

        “有。”周天雪瞥曲杨思，“还有多久？”

        文蓁：“哈？”

        周天雪：“国外一样买不起。”

        文蓁说：“昨天新办客活动，岳总去了，遇到个小麻烦，要打电话给国外客服，我们陈行说我是留学生，叫我帮忙，完了岳总顺便跟我多聊几句，说他们有个产品经理的缺，问我愿不愿意去，我说愿意，就来了。才来半天，也不好说怎么样。”

        曲杨思举起手机：“五分钟。”

        曲杨思想一想，“我中午有约，后天吧，后天中午晚上都行，最好是晚上，找地方喝酒，给你介绍分行同事认识。”

        周天雪说等等，让你带茶那个叫什么？

        冯元吐些苦，分营氛围不好，上班如上坟，主欺负人，行长装聋作哑，想辞职但应届生份已经没了，还要付毁约金。

        坐了单，冯元问文蓁私行怎么样？怎么上去的。

        周天雪笑嘻嘻：“是我们吴总！”

        冯元：“国外还有学区房？”

        文蓁：“我也走了，要给同事送茶。”

        冯元慨：“你运气好。”

        周天雪：“读个博。”

        “不知。”

        冯元看见曲杨思腕上镯亮闪闪，说她好喜这款，能不能来让她试试尺寸。

        曲杨思和周天雪在前面笑得抖肩。

        朱玉容给她发红包，约她明天中午一起去吃饭，说谷芝兰也去，还有其他门的同事。

        文蓁说也有代价，正常轮岗结束有机会去投行去金市，但从个金板块转公金是基本没戏，前台更没戏。

        世界终于清净了。

        文蓁说嗯。

        午休即将结束，大分员工在争分夺秒地休息，整层楼鸦雀无声。

        文蓁心里叹气，如果没有哥哥的经济支持，她可能不会买，然后现在跟冯元一样不知怎么开。

        周天雪反问国不好吗？冯元说买不起学区房。

        文蓁：“哈。”

        她有同款，刷陆呈锦的卡买的，放在他家没带回来。

追问文蓁：“什么贴底？”

        冯元：“质量没有这么差吧。“

        文蓁说别啊，这才一个月。

        文蓁说明晚不行，她得回家，中午呢？

        曲杨思一愣，笑了：“取不来。”

        冯元：“我已经是研究生了。”

        冯元说她想呢，攒几年钱然后国读。

        文蓁说好啊。

        拿到茶，冯元先回分营，曲杨思目送她走远，连连摇，“天呐。”

        曲杨思神得意：“所以你放心，你们门不会差。明天晚上我们去庆祝，一起过生日。”

        “你们都是留学生？国外不好吗，为什么回来？”

        “你知她老公是谁？”

        冯元说这样啊。

        周天雪：“金市也不是人人交易员，我就是后台。”

        朱玉容继续玩手机。

        文蓁：“你读个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