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微H）

        没生育过的人很多会认为，女人只要生育，那必然会产乳，供给婴儿每日所需的养分。柯黎在生孩zi以前也这么觉得。其实不然，有相当比例的产妇mi乳不足，先天乳xian发育不良，靠cui乳剂也没有用。

        不巧，柯黎正是其中一员。

        所以她没喂过nai。或许堪称幸运，毕竟抛开母职神话的赋魅，母乳喂养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婴儿的yunxi类似一种原始的撕咬、或者像寄生藤死死依附在母ti上xi血，贪婪、不知餍足，常常咬得血肉模糊。

        但柯黎gan受到的是缺失。

        每当她抱他在怀，一遍遍逗他笑的时候，保姆往往走过来打断她，说太太，孩zi该吃nai了。

        他被抱离她怀抱的那一瞬间，她总觉得不舍与失落。

        明明我才是他的妈妈啊。柯黎常这么想。

        这样的分离不知dao上演过多少次。最后一次，是在离婚官司生效以后，孩zi也是这样ying生生从她手中夺走，像血淋淋被割xia一块肉，留xia一dao空白缺kou，如被蛀空。无法弥补，难以释怀。

        那gan觉是――痛。很痛，比生他的时候还要痛。

        因此等他回到她shen边，她经常拥抱他，仿佛这样就能填补数年的缺失。亲人的意义就在于血脉相连，相互温nuan――虽然，她的母亲依然恪守传统那套，从不用肢ti表达ai意。但柯黎经过西方教育洗礼，从不这么觉得。

        那么，是这些拥抱的问题吗？

        他每次一jin家门，她就微笑着抱他。他由最开始的僵ying到主动环上她的腰，把mao茸茸的脑袋埋到她肩tou。由于柯遂猛然bagao的个zi，这些拥抱最后都变成长手长脚的他将她包裹，她蜷缩着窝在他的怀抱。

        偶尔睡前在卧室，他们正聊天，气氛rong洽。他的手便自然地环上来，弯xia腰，将她往床上带。shenti重心全然松弛，tou埋在她颈窝或xiongkou，鼻尖隔着布料抵住乳房，ying嵌ruruan，吐chure气。

        她不会往龌龊想，只会觉得他在撒jiao，再正常不过，小孩嘛。然后放松地抱住他，轻轻抚摸他的脸或鬓发。

        这些都习以为常，不足为dao。

        不过有一次例外，是柯遂要参加比赛，从早到晚都在练琴。柯黎xia班回来，发现他竟还在琴房苦练。彼时夕阳透过窗帘，漏xia橙红光晕，将小小的房间凝结成琥珀。四周很安静，唯有乐音在滞慢地跃动。

        她给他倒了杯shui，劝他休息。

        他似乎很焦虑，一边喝shui，留一只手在琴键上辗转不停。柯黎音痴，听不chu音调间的差别，只觉这声音一改先前的liu畅，断断续续，杂乱无章。

        “怎么了？”她走过去问：“很紧张吗？”

        “有dian。”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垂xiatou，脸依偎在她颈边。“不知dao这次能不能第一。”

        温re气息chu2及pi肤，渗ru肌底与她血脉交rong。柯黎觉得yang，xia意识避开，他又不依不饶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