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两人事后清理完已是半夜，躺在床tou昏灯xia，但都没有要睡的意思，喁喁说些私语，大多是日常近况。

        柯遂抱她在怀，聊几句，便垂tou柔慢地吻她。呼xi清浅，没有yu望。柯黎靠在他肩tou，gan受来之不易的亲昵。

        她忍不住想，他们依然是母zi，依然有亲qing，只不过表达ai意的方式有所不同，是男女之间的。

        不过离别还是被端到台面上来，柯遂终于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过两天。”她闭着yan睛：“比较忙。”就没有闲xia来的时候。

        柯遂又亲吻她的额tou：“以后都是我过来，你别坐飞机了，对shenti不好。”

        异国，而且还是乱lun。柯遂平静地思想两人未来，唯觉渺茫，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留住她。

        “嗯。”柯黎抬yan看他：“等我明年调来英国分公司，就不用这么辛苦。”

        柯遂讶异：“我记得你们在英国没有分公司。”

        “对，现在没有。”柯黎说：“但我想让它明年有。”语气笃定。她从来相信，她想要的，就一定能办到。

        她望着他微笑：“怎么样，gao不gao兴？”

        柯遂怔了半晌，脸上隐约有huan喜，却是难以置信的huan喜。

        他从未想过，她有认真考虑、仔细规划他们的未来。

        柯黎怜惜地望住他。得到太少，以至于稍微多dian，便难以置信。

        她从被zi里伸chu两只手，搂住他脖颈，他顺势伏在她肩膀，接受她落在眉心的吻。偶尔她yan里，他依然是小朋友。

        “会舍不得吗，毕竟家在那边。”柯遂问。

        “我的家在这里呀。”柯黎忽然想起一句词，但忘了半截：“此心安chu1……”

        柯遂gao中知识还没忘：“此心安chu1是吾乡。”

        “嗯。”

        “妈妈。”      他埋在她肩tou，闷声说：“谢谢你ai我。”他gan到一种不真实的、虚幻的mei好，像追逐已久的太阳忽然掉tou，落ru怀中，辉煌的金光叫他眩晕。他偎在她耳边，再次确认：“这是真的吗？”

        柯黎轻轻吐chu：“傻仔。”声音带着纵容。

        “何时诳过你？”

        “我知dao，妈妈最厉害。”他对她的ai意包han倾慕――他想不到世界上还会有第二个人像柯黎一样，魄力与nei敛以一种奇妙的方式结合在她shen上。没有什么能打败她，只要她想。

        也许从前的不幸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幸运。她值得，值得跨越千山万shui九九八十一难去遇见。

        “少拍ma屁。”柯黎不客气说，手却轻柔地nienie他的脸――他的婴儿fei早早褪去，手gan很差，只有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