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关心她怎么样，于知就抬了，视线相，于知比他先慌了神。

        他的脸上有半截日光，倾斜着遮盖住鼻梁，于知轻轻凑过去，发现他的睫很长，很密，不知于什么心理，于知抬起了手，阴影随着她的动作落，覆盖日光，觉得这样睛会舒服一。

        但很快就冷静不来了，周肖然拉开椅，跟她坐在一起吃饭。

        呼也跟着停了一，于知低，突然不敢去看他，就像昨晚，她怀疑自己喜周肖然一样。

        可能是吵到他了，周肖然蹙了眉。

        过程是跌宕起伏的，像坐过山车那样，可过山车结束了，只有她最不能平静。

        什么时候睡着的？大约是吃完药，周围安安静静的只剩小鱼的呼噜声，连周肖然丢完垃圾回来也没太在意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于知只好打住暂停，把埋得更低，让自己专心吃饭。

        是温上去了吗？周肖然担心她冒得厉害。

        等周肖然侧看她的时候，于知的脸都快掉碗里了，样特别像把脸埋在碗里吃猫粮的小鱼，周肖然扯着嘴角，正要把视线收回来，又注意到她泛红的耳朵。

        但好像看得越清，心就越快。

        周遭像是静止了，连呼都停了。

        与此同时，周肖然偏过，距离太近，他的唇过于知的唇，然后落在了她的脸上。

        沙发，小鱼蓄力了上来，就在周肖然的另一边，昂起巴喵喵叫了两声，于知朝它摇了摇，示意它不要吵。

        于知小心翼翼地不敢动，打算等到他眉心舒展再慢慢退开。

        于知意识去找周肖然，只看见周肖然也睡着了。

        周肖然没笑，也没这么觉得，反而在很认真地跟她说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他。

        于知生病的次数不多，基本上吃了药就能好转，但这好像是第一次有除了林榆和于承彬以外的人在照顾她，很不一样的觉。

        只不过，她现在相对冷静。

        午，阳光照客厅，照在沙发上，于知睡惺忪地醒来，上盖着她脱的那件外套。

        于知觉得从周肖然的角度看过去，她的样多多少少有搞笑――发着烧，贴着退烧贴，不能讲话，还比了个耶。

        是接吻了吗？于知在问自己。

        饭后，周肖然帮于知重新测了回温，没上午，但还着，他拿来药，和。

        药片落掌心，于知着一，仰吞。

在额前，隔着退烧贴，于知能知到他手上的凉意，他说：“要换一了。”

        于知竖起两手指。

        她指着沙发，站起来，告诉他自己吃好了。

        于知还愣在原地，周肖然已经揭开她额前的退烧贴：“烧还没退，吃完饭记得吃药。”

        全程，于知的余光里都有他，像是不小心窥知到心的一隅，在引着她看清全貌。

        她刚想，周肖然用指关节抵住她的额，止住她的动作：“别动，要贴歪了。”

        “请了几天假？”周肖然问她。

        周肖然看懂了，嗯着回她。

        好一会儿，于知才从发懵的状态里缓冲来，她后仰着慢慢向后退，赶在周肖然醒来、发现这一幕之前退一个安全距离，溜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