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爹爹最近公务缠,忙于军戎大事。
可态势直接失控,崔谈也一并要走。
崔谊半个人挂在崔夫人上,嘶声痛哭。
“可你呢?谊儿,你尚须母亲保护,又正值豆蔻年岁,过几年该谈婚论嫁了。倘使你嫁的夫婿无能,你便永远困在那里,再也见不到哥哥了,你愿那样吗?”
放走继母和景陌于她而言算不得什么,无非多花些心思哄爹爹。
“请母亲放心,我会照顾好谊儿和小谈,不便多说,我先送你们
京。”
崔谨心底发虚,五味杂陈。
于是当机立断,命小桑小寻火速去正院收拾行李,准备车驾。
“我是兄长,又是男,能护好母亲,日后也能凭藉学问本领再回来。”
怀胎十月,上掉
来的骨肉,焉能弃之不顾?
崔谨鼻酸
,跟着偷偷抹泪。
“谈儿......”崔夫人震住了。
她爹那个人,崔谨再清楚不过,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今天又是大朝会的日,小腹黑料定他无法脱
,不会中途回来。
“谊儿你想想,难我们都留在父亲
边,任由母亲孤
一人,和不知
底之辈漂泊无迹么?我不放心的。”
他们这般稚,这样小,若没了母亲......
也罢。
崔谈扶正妹妹的肩,温柔揩去哭花的小脸儿上的泪,泪中带笑:“你往后要乖些,好好照顾自己,等哥哥回来寻你,明白么?”
“谊儿,你冷静些,你看看前
势,母亲若留
,还能有命在么!”
“哥哥也要走?!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了,呜呜呜,我也要走,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陈娴甚至数次想放弃景陌,愿为了孩
,锁困于这冰冷的
墙深闺,守着一个无
冷漠的男人,了此残生。
人天
,万难断绝。
“......”
她心知那人绝不会苛待两个孩儿,毕竟他对自己的骨血一向疼有加。
她心中快速合计,或许今天是送走继母和景陌最好的时机。
“京?娘亲你要走?呜呜呜!呜呜呜!我不要你走,不要你走,呜呜呜......”
崔谈提起景陌,言辞相当不客气。
陈娴想到崔谨孤单向,待人谨慎疏离的样
,心里更是如锥如刺。
她将自己的孩紧紧搂在怀里,愈加难以割舍。
可事,还是到了这一步。
尤其容易被她无意间的言语举动激怒,万一她不慎在此事上又惹到他,使得他迁怒继母和景陌,反而不好。
明显今日的顺利,都是爹爹有意纵容,否则岂会如此轻易。
“我舍不得父亲和谊儿,还有大,但是我也舍不得母亲。”
但是迁延去,夜长梦多。
虽然景陌受重伤,不宜长途远徙。
这孩有父亲全心全意的疼
护,都成了这般,那她的谊儿和谈儿......
可他待这两个,到底远比不上崔谨。
“母亲,,请容我一言。”崔谈抬袖
尽
泪,目光扫过崔谊,
中便又泪花闪动。
“我的孩,要娘如何舍
你们,天哪,天哪......”
......不得不说,崔谈字字句句皆在理之中。
崔谊拼命摇,手却一左一右,分别死死拽住母亲和兄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