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让取书包，然后很利索地给自己系上围裙朝餐窗去。

        有饮品外带的客人陆鹿招呼着落座稍等片刻，单是甜品的则是被她熟稔地从冷藏柜里取装盒行打包，她忙得都没抬，余光瞥见柜台外的人影，客气：“您好，需要什么嘛？”

        季让没反应过来，还在想自己是不是问过了？

        午季让给徐安羽剩的两门学科行了相同方式的辅导，除去需要重辅导的数学，剩的语文和英语对徐安羽小朋友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稍加指便能茅顿开，季让为此也省不少时间。

        “趁现在客人少，你可以教我怎么作餐机，怎么打包糕，我觉得我学会这些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也应该不会让你过于担心给你添乱什么的。”季让听她话里的顾虑，没开玩笑，“如果你实在放心不的话可以在旁边先盯着我。”

        陆鹿咬字清晰：“在想你啊，你刚刚没看我给你发的消息吗？从上午在店里我就想你了，季让，你想没想我？”

        家教一结束季让就打车去了Deer      Luu，今天天气晴好，元旦假期路上行的车辆比往常要多得多，商业街的行人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四洋溢着新一年的乐与闹。

        咖啡作台前的徐乐清准备拉花的手一顿，面容无知地侧看她，刚想关心怎么了就被当事人打断：“我没事，你忙你的。”

        一开就了馅，陆鹿抬对上季让满笑意的眸，又回看了墙上的钟，才三，这么早就来了？其实他在来的路上给她发过消息，不过她在忙没注意到，该忙的刚刚已经忙完了，现在除了他孤零零在柜台外站着没人单。

        季让到店里的时候陆鹿正在收银台给外带的顾客单，堪堪齐肩的短发被她简单扎着，一些散落的碎发被她拢至耳后，她的视线落在单机上，嘴角带笑，给人一种心很好的觉。

        季让很认真地：“上午听你说店里忙，刚才我来的时候看你也在忙，照今天这架势晚上肯定还要更忙，我觉得你应该是没什么时间休息了，所以我们换一，你去歇会儿，剩的我帮你。”

        季让后知后觉，等陆鹿问想没想她的时候他靠着手机那边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给我？”

        阿琳尬笑了两声，但丝毫不影响她八卦的心：“你们……不应该只有朋友这一层简单的关系吧？”

        陆鹿将书包暂时放在脚边，背对着收银台：“想问什么就问，别装模样一脸的不关心地憋着，是不是啊阿琳？”

        他摇摇，看着她。

        不是神还是语气他都太过认真，不像是嘴上说说哄她开心的玩笑话，陆鹿蹲从柜里找了件工作围裙：“先套上，另外三号桌的蘑菇油意面好了，就在后厨窗，你去端一……把包给我。”陆鹿指了指他肩上的书包。

        陆鹿合地开饮区的可可，问他：“堂还是打包？”

        阳光顺着窗照来落在洁白光的瓷砖上，光线反到墙面上，白得刺，季让伸手接住了那束光，声音不大不小，温温的，对着手机：“嗯，很想。”

诉过你嘛？”

        一直在旁调制特调饮品的阿琳竖着耳朵光明正大地偷听了全过程，从季让来时的‘咦他怎么又来了？’到刚才他跟陆鹿对话的‘我靠他俩关系不简单！’阿琳已经捺不住自己这颗开始天行空的好奇心，试图用咳嗽声唤醒某人的良知：“咳咳……”

        “你……确定要帮我？”陆鹿听着笑了声，知他可能想帮她分担些事，可现除了端盘送餐他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陆鹿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神带着疑问，只见他薄唇微启：“给你的，看你。”

        徐乐清乖乖回，继续拉花。

        “一杯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