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等待着他的救赎。

        他事柔和可心漠然，因疾不便视，又为医者，故对形貌从未动心，对躯壳更无执念。明明她什么都没，只是躺在那里，可就是在那一之间，他心中的天平就偏斜了，再难回正。

        “可能会有些痛，但是没事，相信我.....乖。”

        没关系，他会一一，让她在他的手指，起死回生。

        “我来为你疏通好不好？”

        他很少与师从亭换，一般只有在不得已需要他手的时候才会换一，几乎每次换需要的都是先收拾他的这堆破烂。

        师从观的心在那一瞬几乎漏了一拍。

        血无法通，血肉便不能新生。何况，她的心脉还曾遭重创。哪怕修复了，也需极其细致地引导、温养。

        换了后，万在他中清晰得近乎可怖。一双完好的睛能看见太多细节：那里血肉尚未新长，肉也未曾衔合，归到底是因为她的心脉的脉络被堵。

睡未醒。

        师从观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巡视了她的好几遍，终于忍不住倾上去，指尖顺着她的脸颊的轮廓抚过，贴到她的耳边，语气低低：“我会修复好你的的。”

        像是不忍她在这样的环境，他极慢地吐了气，忍了又忍，一步一步将那些肮脏的杂清理开去。等到所有的东西都还算摆的紧紧有条的时候，师从观已经小心翼翼又温柔的将姜赞容放在了一个很净的木板上。

        PS：师从观一见钟。

        木板上的女人像是觉不到痛楚一样，眉目没有任何的动静，神也没有变化。

        像是对待一个珍贵的瓷娃娃，语气柔和，带着诱哄。

        另外这俩兄弟，其实都不是啥好货。

        毕竟以他的格，他并不会把病患的痛苦当一回事，若是有人痛得呻了来，还会被他以一句“闭嘴别动”来呵止。

        此刻，他要风。多一些疼惜，多一些温柔，要全倾近到她上。

        想要上前，却被脚的杂一绊，差要摔倒。

        她，就是这样，被摆在他的地方的？

        “你这里堵住了。”他垂眸凝视，指腹轻轻了那，语气亲昵得像在哄睡的婴儿。

        这块玉的，破了一个大。以及好几没有被合的肉。

        对待病人要风化雨，这是父亲母亲教会他的，但是某些时候，面对一些不听话的患者，风化雨，便也没有那么用了。多一耐心，多一引导，将他们牢牢的掌控在掌心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这才是最能让病患们听话的手段。

        师从亭习惯随手乱扔药材、刀，居所杂乱无章，他脚的那块地方，已经堆积了一小块如山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简直无从落脚，于是师从观只能站在原地。

        “我想你会......很愿意的。嗯？      ”

        指尖沿着她的颌缓缓落，停在那血。

        他知她能听见。只是师从亭不把这当回事。

        当然师从亭并不觉得这些东西有影响到他，兄弟二人在生活习惯上有着巨大的差异，师从观喜件被摆的整整齐齐，而师从亭混不吝，从不讲究这些。

        她一残破，却有着一几近悲悯的沉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