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绾突然仰咬住他递来的质束带，监控自动对焦在她颈侧动的血，那残留着林烬昨夜掐的瘀痕，此刻正随着吞咽动作与谢临渊虎的血渍重叠。

        （特写镜抖动）纹枪突然偏离轨迹，针尖在腰窝划蜿蜒血线。谢临渊用俄语咒骂的音震得镜微颤，染血的棉球砸向镜的瞬间，画面定格在他扯开领衣的阴影里。

        锁骨那弹孔旧伤正对着她张开的唇，银灰瞳孔随监控画面闪烁，如同正在校准的狙击镜，将她的息钉死在镜中央。

        （夜视模式切换）绿光中浮动的尘埃突然凝成旋涡，林绾反手抓住他腰侧枪套。革撕裂声混着纹枪的蜂鸣，监控存储卡在此刻过烧毁。

        最终画面是她染着颜料的指尖抠他后颈刺青，斯拉夫字母"Demon"的"D"字钩破渗血珠。

        谢临渊掐着她的后颈，手指暴她腔，镜里林绾仰吞咽谢临渊指尖血渍的模样，像极了中世纪吞圣餐的娼圣徒。

        舆论漩涡裹挟着嗜血评论席卷全网，网民们愤怒于视频里少女颤抖的腰线与染血的针尖，痛斥所谓艺术不过是财阀控的畸形表演。

        搜词条救救被囚禁的艺术家，无数人信林绾是林家豢养的金丝雀，却不知监控死角里她亲手发送键时，正哼着歌涂抹新买的暗红唇釉。

        那颜像极了凝固的动脉血，被她用指尖抹在手机屏保林烬的侧脸上。

        当国际艺术理协会、反暴力联盟、众多网友为林绾声讨攻陷林氏集团官网首页时，林烬正坐在湄南河畔的旧王族行里。

        雕花金佛龛与十二块监控屏在孔雀蓝帷幔共生，象牙屏风上嵌着的缅甸翡翠。

        跪在克什米尔手工真丝地毯上的少年颤抖着拭他军靴沾着的脑浆，窗外刚被决的叛徒正顺着大理石台阶落，血渍在卍字纹浮雕上洇妖异的曼陀罗。

        林烬用带血的手指夹着雪茄，火光里林绾在视频中撕咬谢临渊结的画面，与佛龛供奉的断指舍利罐形成诡谲镜像。

        "我亲的妹妹总学不乖。"他碾碎屏幕里妹妹挑衅的笑脸，人骨念珠缠着腕表发脆响。玳瑁镶金鸟笼中豢养的乌鸦突然撞断喙，暗红血呈放状溅在银匣表面

        这种被印度教视为死亡信使的鸟类，此刻折断的喙骨正与匣中林母假牙的齿痕重叠，如同二十年前林绾用乳牙啃咬珍珠时，在母亲尸旁留的带血牙印。

        "那就让全世界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货。"

        很快，一段林绾霸凌同学的视频，曝光的监控录像里，林绾倚在盥洗台边。镜面反光映三个男生跪在湿瓷砖上的剪影。

        她将生课解剖用的乳胶手套慢条斯理缠上鞭手柄，金属校徽被鞋跟碾排时，鞭梢正卷走某个男生颈间挂着的侣吊坠。

        第一鞭甩在镜面，鞭柄敲击隔间门板的节奏像在打拍，散落的纽扣过她沾着彩颜料的芭鞋尖。那是上周术课集作业《圣母怜》用的群青，此刻正与瓷砖隙渗开的暗红形成神圣与亵渎的倒错。

        视频结尾定格在她用鞭梢挑起男生颌的画面，对方领的血渍与林绾腕间林烬送的钻石手链形成荒诞对照。

        飘落的分通知书恰好遮住施暴者面容，只她鞋尖勾着的那枚学生会主席徽章，镀金奖章在血渍中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