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对了！”方圆一拍手。

        “不不不，不是。但是我这几天越想越觉得，我求婚的时候好草率啊……甚至都，算不上是求婚，我就那么一问你就……你，不会觉得不好吗？”

        但谁承想方圆竟似不在意地答：“你们州能结婚那当然要趁你还在的时候咱就去结啊，不然回还得专程去一次，省钱你懂不懂？”她眨眨睛，“难不成你不想跟我结婚？呜哇……你是不是不我了……”方圆当然是假哭。

        “确实不能。”

        “嗯……我看官网说还需要一位本土的证婚人，我去找我的导师，她应该愿意的。她看过我的申请文书，我经常跟她提起你。”

        “意思就是，既然咱俩对象也好、结婚也好，连双方亲友都不知，就我俩张罗个屁婚礼，既然没法张罗那脆一切从简不就好了，求婚也好、婚礼也好就是个仪式罢了，咱们直接主题领个证不就完事了。”

        又过了几日，还是何与反过味儿来，觉得婚姻大事是否不该如此仓促。连正经求婚好像都没给她，她会不会不开心，正常人都会不开心……的吧？

        ……

        “好呀！”

        “不知……”

        没受到什么绪起伏，但受到了方圆的一记白：“不觉得啊！难不成你还指望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呢？什么秋大梦。我问你，你知怎么办婚礼吗？”

        “……好，那我们就这么办。”何与有些难过，如果她是男孩，她一定可以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盛大婚礼。

        方圆其实刚想脱而「红事变白事」，但转念一想甚是不吉利，就算是俏话也不能太过分。

        “什么意思？”何与摸不着脑。

        “可是……我知你很在意仪式的……”

        “你婚服自己准备好喔！我也会自己准备的，嘻嘻。”方圆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样。

想：“真的吗！好啊我们去结。”

        “嗯，我确实很看重仪式的……不过，登记和领证也是仪式的一种啊，咱俩能在一块，我很满足了，我不贪心的。”电话那又了鼻，“你知我在意仪式，这就够了，我很开心。”

        电话那难得有几秒静默，何与听见那有一声轻叹，再说话时语气有些复杂但仍旧笃定。

        “啊！终于了却一桩大事！”她张开双臂躺倒，不多时便呼沉沉地了梦乡。

        “对啊，我也不知怎么办婚礼。我再问你，咱俩结婚能有双方家长亲友团席吗？你确定是惊喜而不是惊吓？你确定不会红事变……闹剧？”

        何与小心翼翼，屏住呼受电话那的绪起伏。

        「嗯，好看的，那天就这么穿。」她给自己拍了板，换婚服后仔仔细细地叠好、放收纳盒里，同婚鞋的盒摞在一起。

        往事历历在目，终于好衣裙的方圆抹了抹角不知何时渗的泪。她再次换上衣裙，再从衣柜里拿白的长大衣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