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回到前的灶台，我把最後一個

        本該靜謐的半夜，又響起了濕聲和息呻。

        那回醒來時窗外天已暗，浪者攔腰抱起我，正往臥室走。

        我總以為他需求不多，如今看來是錯了。心裡有幾分說不清不明的顫動。

        「所以妳認為，分房睡之後，我就忍得住什麼都不？」

        親吻隔著褲落在他的堅上，溼透的布料澤變深，他發微弱的嗚咽聲，書寫筆跡逐漸不穩。我挑開褲頭，握住形狀漂亮的紫紅陰莖，沿著又又，聲響亮氣。

        雖然風評被害心有不甘，但回到壺裡就有熱飯吃的覺還是好的。

        說句他聽見後肯定不會承認的－－浪者跟貓很像，一但我主動拉開距離，反而黏起我來了。

        他瞥了我一，停腳步，「妳發什麼癲？」

        我繼續辯解，「你既然是教令院的學生，本來就該備處變不驚的專注力。況且，這種事能怪我嗎？你長得這般禍國殃民，躺在邊，誰忍得住什麼都不呀？我饞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如果不想耽誤彼此的進度，忙碌的時候還是分房睡吧。」

        他提起上回我們吃了被教令院助教藥的巧克力，雙雙長貓耳貓尾，還陷發狀態的事。那晚一番縱慾後藥效減退不少，浪者半夜坐回桌前寫論文，失去人形抱枕的我從惡夢中醒來。

        想離他近一點，什麼都不也沒關係，只是想靜靜跟他待在一起。趴在書桌上、靠在他肩上、最後躺在大上。我那不安分的尾巴早早就纏上了他的腰，從敞開的襦絆衣襟探。

        我看著他頸的鈴鐺晃蕩，輕聲開，「阿散，要不我們分房睡幾天吧。」

        你什麼都不用，我來就好－－我本來是想這麼說的，但看來他不會甘於被動。

        －－蓋彌彰、亡羊補牢。我從他神中看見鄙夷。

        被我這樣一亂，浪者隔天自然是沒趕上報告繳交期限。去教令院上課時，他藉說家中養的貓把墨打翻了，被導師處罰多寫兩篇。縱慾過度害他報告遲交，我自然是有點過意不去的，才會提分房睡的建議。

        「都收好了。」

        浪者垂看我一，顯然我讓他分心了，深邃如星空的眸光略帶譴責，卻沒有阻止我越發放肆的動作。是縱容？默許？還是對自制力有信心？

        我的大腦還暈暈沉沉，惦記著昏迷前的進度，深怕壺裡的貓貪玩，把文稿紙當成磨爪的玩，問，「……我稿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妳對我的影響，遠比妳以為的還要多。」

        會貪戀歡愉、會渴望佔有對方、索求快。而這種種一切，只有我能給他，他也只想從我上獲取這份。

        我的新興趣是採鰻魚跟海草，揚言要在生日前，讓他給我2000碗鰻魚飯。於是我白天忙著鋤大地，晚上回壺裡埋首寫文，經常不小心趴在桌上睡著。

        前陣我沉迷七聖召喚，他特地來貓尾酒館尋了我兩次，一次打扮成我毫無抵抗能力的傾奇者模樣，一次直接報名參賽將我打敗後拎回家，軟兼施。比賽結束後，三分鐘熱度的我，很快就把牌組束之閣了。

        我捧住少年的臉頰，主動啄吻他的唇角。

        浪者與我四目相交，我在他的眸中讀到一些熾熱如火苗的緒，嚨突然有些乾渴。從先前的一些舉止就能看端倪，這個小人偶在我日積月累的愛意澆灌，也漸漸生了人類一般的需求。

        「這禮拜稿的進度有點落後，我需要心無旁鶩幾天。」

        「……呃？」我腦袋一時之間轉不過來，「你說什麼？」

        「不分了。」

        嗯？我剛剛在什麼來著？

        浪者皺手的紙張，把我扯上書桌，墨和羊紙滾落一旁。

        算了算，我跟浪者已經四天沒有好好說上話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總共相隔十二年，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每天回塵歌壺的，現如今關係穩定後，我也倒沒有這麼黏他。

        「還分房睡嗎？」浪者問。

        「心無旁鶩？」浪者輕笑一聲，「我在寫報告時，妳可不是這麼的。」

        魈是個不怎麼挑的，就算端了不合胃的給他，自然也是逆來順受，吃完後輕輕說一句次點別的。不像某個小人偶，踩了雷便要說我是不是想對他毒，自那之後，就都是他飯給我吃。

豆腐，送上去給魈。

        不是什麼截稿期，都沒有前盛開的花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