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但愿你的牙足够锋利。”他回复，“因为我并不是一个会被轻易咬痛的人。”

        “这是你该决定的，你得试试看。”

        “我当然不确定了。但如果你真的有这样的能力，你为什么要等着我主动来？你应该什么。”

        ――

        屏幕那边的人停顿了一会，仿佛是在衡量这个邀请的价值。

        他得承认不可自抑地对她产生了兴趣，兴许这也正是匿名网站的奇妙之，他不知她何方，甚至不知“她”是男是女。但她锋芒毕，尖锐又俏，即便觉得交起来有些棘手，A也并不讨厌这种人。他本来并不想在这个网站上贸然与任何人介任何关系，然而回过神来时，他似乎已经被她拽了一场满无止尽的拉锯战中。她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在试探、刺激和挑衅，以至于虽然他的初衷只是想提醒她注意，却在她的引导中意识地于自尊、或者什么更加潜在的东西而发动反击――正如直觉告诉她他是个医生，直觉也告诉他，他一定要见到她。

        “那我该如何让你服从？”

        “也许我只是想看看，自以为聪明的猫是不是也会在合适的人手里乖乖地翻肚。”

试图通过势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经验不足。你不一样，你的语气平静得有过分，好像一切都已经在你掌控之中。”

        “我们可以先见面，如果你接受的话。”

        “也许吧。”

        “你打算第一个让我意识到这的人吗？”

        “你觉得那是假象吗？”

        他几乎可以想象那个人在敲这行字时漫不经心的样。

        A得承认自己对的需求不算旺盛，也并不会在陌生人的外貌甚至别方面加以苛责。他甚至好了最悲观的打算――他可能是被骗来的，或许对方不过是在寻找一场价值三十英镑的昂贵乐。然而，在他走酒廊，看到在吧台旁边倚着的那影缓缓向他转过的时候，他全的理智在一瞬间离家走。

        她的外貌远比文字描述得更冲击力，那甚至不是用纯粹的“”一字可以概括的。那长及小的发像是银织成的丝缎，散发着不应存于现实世界的灰光泽。她的肤苍白，光线透过她手

        “不过我得提醒你，猫也是会咬人的。”

        也许直到是走那家酒店大门的前一秒钟，他才发现他远远比想象中更期待这次会面。时间比预期的要早几分钟。他本可以等到正再走去，但他没有。他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人，在没有察觉到被观察时，会表现什么样的状态。

        A的手指在她发过来的那个地址上悬停了很久。泰晤士河畔的级酒店，看上去并不是普通人在午茶或者晚餐后的时间会去的地方。她定的日期甚至是个工作日，大概是特地为了考察他的耐心和日程所作的举动。那日离得很近，他却仍然在想到时到轻微的焦躁――不过尚且可控，并不是会影响工作的范畴。周五午，填写完最后一份临床记录，理完NHS的邮件轰炸，他在医院的厕所换了套勉还算正式的衣服，打算门。邻座的同事威廉・埃尔斯特和他关系不错，兴许是老家同样在德语国家的缘故。听他打趣自己的穿着，吐槽医院的阴间排班，A朝着他笑了笑，适时地闭了嘴，决定不告诉他自己请了假，将本应由自己理的某个新个案偷偷转给他的事实。

        “听上去你很急着驯服我，‘医生’。”

        “你是为了被人命令而来到这里的吗？”

        “你知吗，医生？你可能是个天生的Dom，只是自己还没意识到而已。”

        “怎么可能。我不喜随便被人命令，我只喜值得我服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