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辛云不服地同意，“别等我了，我跟辛瑞过夜。”

        轿车在甲店门停，程先生斜看辛云的手，：“去吧，甲卸净，剪短指甲，好了打电话给我。”

        她们是生死之交，见证彼此的辛酸苦辣，并肩闯厮杀场，为数不多在朗越集团里立足的女人。

        程先生提醒：“你要装的是忧郁症患者，抑郁的人是不会打扮自己的。”

        辛瑞语气淡淡：“唯一算不准的意外，就是官太太对我深恶痛绝，把我拐深山老林，想把我炸死。”她自嘲：“逃是逃来了，就是跑断了一只。惨是惨吧，但也没小三，伺候老油条来得惨。”

        被拐买来的孩抹去份姓名，跟着目姓辛。因为程先生为集团巨大的贡献，卖命了三十多年，才拥有自己独有的姓名。辛云和辛瑞显然没达到那种程度，任何事都有上级掌和支。

        “嗯，明天见。”

        辛瑞努努嘴，“有的，你去冰箱拿吧。”

        辛云拿了可乐瓶，拧瓶盖时掉了一颗钻，忽而舍得卸甲了，“帮我卸净吧，剪短一，这次不装女，装疯。”

        辛云豁达笑笑，“嗯，等他完最后一票，我们就能离开了。”

        朗越集团的人来历不明，大半是被拐买来的，棋要从小开始培养，以便养得熟，甘愿为集团卖命，一心一意效忠目。

        辛云，辛瑞，程先生，都是被集团买来的，被家人卖走的。

        “没必要。”辛瑞说：“程先生在的时候，哪次委屈过你啊？”

        “当然。”程先生，“而且过得不错。”

        辛云问：“见谁？”

        “拜。”

        辛云想了一，辛瑞说得没错，只有师父在的时候，才没人找她茬。

        “云山医院每个月三次征检查，包括指甲，你的甲影响别人工作了。”

        辛瑞亲自为辛云打开玻璃门，神怀柔：“辛云，好久不见啊。”

        辛云得受不了，“天气好啊，有没有冷饮？”

        辛云动拥抱她，“你回来就好。”

        “输你一啦。”辛云伸手不动，问她：“当初任务不是顺利的，你怎么突然失踪了？”

        辛云幸运的，她的上级是程先生，真心对她好。

        程先生：“辛瑞。”

        “凭什么？”辛云愤愤不平，“我花了八百块的甲呢，了三天不到，我才不卸呢，又不影响我工作。”

        “……”

        辛云一怔：“她还活着？”

        “行啊。”她欣笑了一声，“那就见见。”

        轿车穿梭于车龙的城市，辛云望向不远装潢亮丽的店铺，问：“甲店？”

        程先生说：“辛瑞逃亡的时候，意外折了左，不成间谍了。她就在泰国开甲店，平时接消息的活，日过得滋，她的甲生意好的。”

她拉开车门，“上车吧，带你见个老朋友。”

        辛云悟到了好主意，“啊……那我也摔断试试？”

        辛瑞端详辛瑞的手，“看来你没学过指甲藏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