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要提这事。臣弟以为，一女官可为兖王妃。”

        这话说来之后，女眷们那一侧是正儿八经炸开了锅，她们纷纷小声猜测着是哪位幸运儿。这样虽然于礼数不合，不过倒是很符合兖王这样无拘无束的。

        “传她上来，让本仔细瞧瞧。”

        太后发话，兖王就招招手对着墙侧的桑若：“正是尚仪局的典赞――桑若。”

        皇帝笑着接话：“母后可还有印象？这孩就是之前家宴被四弟指着要斟酒的那位。”

        桑若如遭雷劈，还是惨白着脸走上前来行礼。

        “儿臣消沉之时，正是桑若姑姑对儿臣多加开导，如此贤明女令儿臣难以忘怀。故今日前来请赐，望母后恕罪。”

        他这番话表面上是在说桑若好，实则是在说他俩书信往来，暗通款曲，如今若是不成，这件事怕是能死桑若，传去就是给天家抹黑。

        更何况，桑若并没有这些事。

        但是如今兖王金玉言，再也无法反驳了。

        这场闹剧的最后还是太后收了尾，将桑若赐给一位偏远的国公作为义女，兖王府后二人同回登莱戍边，不再回京。

        新婚之夜，即使知这样很煞风景，桑若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是妾？”

        穿着婚服的兖王沉思了一会，笑了起来：“你果然还是会问来。也罢，夫妻本是一，告诉你也无妨。这次北征，征的是昔时太的旧党。父皇驾崩，太途中遇刺，你或许也能猜到是谁的手笔。三哥对别人尚且如此，刚凯旋的我又功震主，最是危险。母后以为将我留在京城就可以庇护我，殊不知在京城越久，他便更以为我有所企图。万般无奈之，只能返回兖州戍边，装酒财气的样，继续我的兖王。”

        她想明白了其他的事，但是仍然不懂：“但是，妾在这其中，又是什么一环呢？”

        兖王看着她，沉默了很久才开：“大概是因为，母后也曾经抱着我，说起《氓》的故事吧。她最那句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大抵这也是天意。”

        他为了不让皇帝觉得有危机，因此要娶一个对他仕途没有助益的女人，甚至别人会认为这婚事荒唐透，才能让他安全回到兖州。

        就是这个时候，一个笨手笨脚，战战兢兢挂着帘的女官现了。

        她谨小慎微，也心思单纯。如果不是她，好像这个时间的谁也都可以。

        不过天意就是她会说那句“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也正是那句话，成为他们羁绊的开始，孽缘的源。

        看着桑若闷闷不乐，他凑过来，搂着桑若怀：“你可不知我曾经也善填词，写《采桑》，所以也曾有诗名在外，就叫采桑人。”

        桑若脸上一红：“说什么采桑，我看殿就是个登徒！”

        兖王笑嘻嘻地，手上力气不减，两人交缠吻在一起，七七八八把饰珠花扔得满床都是。

        “发松乱蓬蓬，尤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