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谢尘连忙:“林二郎君,不知贵府还有没有林夫人
边的旧人,若你有什么疑问,尽可打听一二……”
“二兄尽说便是。”
林鹤臣止住了他面的话,摇摇
:“无需打听,谢七郎说的是真的。我能拿起这块玉看看吗?”
谢尘如捣蒜,练练附和:“二兄说的是,我一定勤学苦练,争取能学到二兄三分本领。”
林鹤臣微微一叹,“自然,你我既为我从母兄弟,如此称呼自无不可,只是家母世没有昭告世人,在外人面前还需避讳些。”
“只是稍显匠气,若要真正弹好琴,仅仅有技艺是不够的,还要用心去悟每一首曲
背后的意境。”林鹤臣委婉说。
涌上淡淡的悲哀,母亲生于望族,却遭遇灭族放的祸事,又得以重回京城,大起大落,恐怕把世事都已看透。
但随即又安自己,这样的
派是二十年养尊
优才能养
来的,如果自己能有这样的
,也不一定会比他差。
林鹤臣古怪看了他一,心
这人不会是一开始就抱着这样的想法来的吧?
“当然可以。”
林鹤臣拿着玉佩细细端详了片刻,原样放回,几乎和一开始一模一样。
当真可恨!
谢尘目不转睛看着林鹤臣,只见他长玉立,如墨长发一半以玉簪固定在
上,一半披散
来,右手伸向匣
,左手则轻
袖边,明明是普通的动作,他
起来却格外赏心悦目,像一幅画。
林鹤臣见他认真,便悄声退,
去等李翊。
心不由涌上不快,难怪数十年后,这人长埋地
都泥销骨了,
在上的女帝还是忘不了他。
他练琴的地方本是东留给客人更衣的,不过东
甚大,更衣的也不止一个地方,
事的
仆便安排给了谢尘。
谢尘一直观察着林鹤臣的神,见他脸上神
变幻,心
他不会是不信吧?
谢尘一副伤怀的样
,
:“母亲去世后,我以为世上从此就我一人了,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番旧事……林二郎君,我能叫你二兄吗?”
他看谢尘的目光终于和善了一些。
林鹤臣:……这人是一都听不
去是吧?罢了,先随便说
简单的。
“多谢二兄提。”谢尘诚恳
,然后便继续苦练。
“七弟技艺许多,但……”听完谢尘弹奏的曲
,林鹤臣迟疑
。
自此,谢尘每隔几天就上门求教,回家后更是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来练琴,以致于数月后,在太组织的诗会上,还专程向林鹤臣请教。
谢尘前一亮,
:“二兄琴艺为当世一绝,我仰慕已久,不知二兄可愿指
一二?”
但想到母亲,还是:“当世一绝万万不敢当,只是琴之一
,不仅要看兴趣,还要看乐理天赋,如果不通乐理,实难
通。”
幸好,现在自己真的有了一个好,前面的那些年并不是完全追不上的。
母亲不对他说,恐怕也是清楚他的格,不
争权夺势,也没有什么济世安民的想法,告诉他,不过是平白增加他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