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她在盘算什么，可我不想接茬。

        “你是个小姑娘，知什么场合吗？老瞎琢磨。”

        局上立刻有两个人起跟他们寒暄起来，都是隔来串场的。

        我无语，“我不是，你妈上个月见我还说我是老姑娘呢。”

        今天早上这一，她憋了好几天了，没憋什么好主意。

        自从上回在楼刚巧碰见有人开着豪车送我回来，又看我老是去喝酒，脑袋瓜就不知转什么了。

        小年哥是什么人，手里大把的妹，没完没了的大哥，数不清的局，了小年哥的圈，就很可能有大把的局等着你。

        从她前几天看我门前打扮的时候兮兮的一句话，我就估摸来了。

        招呼一打，就是喝酒，先说生意上的客套话，再互相介绍彼此的朋友认识，然后谈谈有没有合作的机会，巧了，准有，最后相约改天细聊，太好了，酒一加个微信，再聊一位。

        “听说你们在这呢，我过来打个招呼。”

        谁想到就这一句话，当晚我就在局上见到了郝意。

        怕什么来什么，郝意很快就被一位大哥教人了。

        你一酒就盛得的机会，这世上也没几样，何况是送到你嘴边来。

        小年哥跟我相识多年，试探着问我一起玩儿没事吧，看我脸不好，悄悄跟我说如果不方便就让她早回去。

        这奇怪的逻辑线条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捋来的。

        过两天又没没尾跟我说，在他们老家，小孩很小就喝酒。

        在局上，就没有几句“我不会”能不被“意思一”拆得土崩瓦解。

        “你也是小姑娘啊！”

        我看她，“意，我已经工作很多年了，有些地方不适合你，再说我们是一群朋友，都搭伴的。”

        我晾着她，不想让她太好开。

        意思一，随便你喝多少，给个面。

        3.打圈（）

        “我不小了，我上19了。”

        她闻言没再言声，我搪她几句也了门。

        就像今天早上一样，我都选择无视。

        大哥盯着那女孩多看了两，小年哥就主动介绍起来，小丫不懂拒绝，被拉来跟大哥喝酒。

        意，可不是什么老实孩。

        老三样了。

        觉得北京什么都好，我日过得也轻松，住着层的小房，早上打扮漂漂亮亮门，晚上喝酒，喝多了还有人开豪车送回来，一个月就能赚好多钱。

        “不是跟你说你一个人……”我一时语顿住，实在很难开当着局上的人说，局是“有些地方”。

        我从镜里看她，“意，你连大学都还没上，刚满18还是个小孩呢，这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我打字回过去，OK，然后去收拾门。

        手机来微信，我开听，小年哥说晚上组个局，还是那几个熟人，再叫新朋友认识。

        不愿意说她是小地方孩没见识，可是实际上又很难让她理解你的种种正常行为。

        推开包厢门，我在某个大哥旁边座上看见郝意的时候，称得上是五雷轰。

        “我跟同学搭伴来的。”

        不一会儿，门打开，老板带了俩人来，都端着酒。

        她爸妈把她托付给我，我可没疯。

        她说，，我好羡慕你。

        她说，，我酒量可好了。

        漂亮？错了，你觉得局是个很挑漂亮的地方吗，漂亮的多了，可是局比妹多，人的味比局还多。

        “…我能不能去你们那个，局呀……”

        看似主动权在你自己，实际上，主动权在“你看着办”。

        今天来的这位大哥还真是个要给几分面的大哥，跟这屋多数人都熟，没唠两句，就瞅见意和她同学了。

        我转，打量隔着坐的一个素净的女孩，正怯生生跟我打招呼。

        她来北京这些天逛了不少地方，现在网上发达，又跟同级新生联系上了，几个新同学天天去玩，钱花的也快。

        疼得更重了，偏偏还不能当场发作。

        “你怎么在这？”

        半个月不到从外面看已经快换了个人，不过也许这里翻来就是这样的。

        从她嘴里听到小年哥这三个字，我觉太阳都在。

        “小年哥叫我来的。”

        索今天多数都是熟人，我估计没事准备坐一会儿再找机会送她走。

        这改天改天，然后就改到明年。

        “你也没比我大几岁……”

        只要你差不多，新鲜也很重要。

        朋友招呼我，我佯装淡定落座，稍微打了圈招呼，凝视着她。

        今天这局是在我们常去的餐厅，老板也是老相识了，在这碰到熟人的概率不亚于上楼邻居，所以这餐厅几乎被用成了私人的，前后左右包厢总能搭上关系。

        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