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眉也不差，然而他腰上有个金鱼袋。

        “何不什么？凤先生也该说说了。”陈苍野将金鱼灯小心地放到一旁，笼手坐到宁蕴边。

        “……这，易大……爷原也见过……”凤眉记得正是陈苍野发现了前此女的秘密，后来不知怎么理的，再没见过她。易大原是清香楼派了去给小世活，只怕正是陈苍野的意思，让他的宝贝消失了好一阵。想必陈苍野也是知边此人就是易大。想及此，便斗胆说：“小民方才原和这位姑娘说，何不相邀一起逛逛灯市。”

        “你可知在此时节一同游玩，便有说不清不明的暧昧意思？”陈苍野直截了当地说。

        凤眉看着宁蕴。宁蕴脸红苹果一样。

        “这是小民的义……”凤眉。“也比弟要亲些。”

        陈苍野一眄，赫然才发现前这女跟前放着一碗腾腾的肉羹。

        “肉羹？”陈苍野微笑着看着宁蕴。

        宁蕴腾地站起来：“我走啦！好啊。”

        “灯笼不要了是吗？”陈苍野。

        “哦。”宁蕴一把拎过那灯笼要跑。

        陈苍野站起来，伸手去拉住她袄，将她拉了回来，顺势就将她人扳了过来。“外冷，别走得那么急。”便也站起来，一同往外走去。后风景如何，陈苍野才不去。

        一路鱼龙游灯，轮奂。宁蕴沉默而紧张地看着这些灯盏。

        那人好一会儿才说话。“你和他关系好我知，我也没对他怎样。”陈苍野。“只是他若对你有什么想法……”说着自己也笑了：“我便摁死他。”

        “也不见你摁死……”宁蕴原想说容老五。然而话没说，那人便沉了脸。

        片刻不讲话。金鱼灯的小尾巴忽悠忽悠的。

        “前面是汤圆铺。”宁蕴睛一亮，开打破这沉默。“去吃一碗花生馅儿和红枣馅儿的？”

        二人坐。宁蕴没话找话：“这个灯怎么买得这么快来？”

        “离你太久了不放心，正巧路上有人拿了个新买的，我买过来了。”陈苍野说。

        宁蕴埋吃汤圆。花生的味很香。方才的肉羹她没敢吃，这时候着实饿了，端起来吞了五颗大汤团。吃罢，她才发现前方那人一没吃，只定定看着她。

        “……你倒吃得。”陈苍野冷笑。“别脏了面纱。”

        宁蕴将面纱全解了来，扇了扇闷得慌的脸：“我要饿死了。”

        “那些日倒肯把自己饿得瘦骨嶙峋的。”陈苍野这才开始吃他的汤圆。“易大？什么名字？亏你想得来。”

        “易乃取时移世易的意思，是个好兆的姓氏。”宁蕴说。

        “怎么又个十六娘来？”陈苍野问。“一个娘一个女儿，障法？”

        宁蕴微微一笑：“小世聪明。”

        陈苍野放调羹：“那时候，你是真立心要离我远远的。”

        话风变得沉重。宁蕴只得承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