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Ghost时现摇摆，像是被某种熟悉的气息牵动了心神。

        你拎着训练用的装备包站在架边，金属扣环敲打着柜发“咔哒”一声脆响，你手上动作很快，几乎是本能地将护、弹匣、耳麦分门别类地归位，动作麻利得像机。可你自己知，你是在用动作压住混乱的思绪。

        明天的模拟演练，你得和他并肩作战，你不可能推掉这场任务，更不可能换人。

        但糟糕的是，你对于他实在太过熟悉。

        熟悉到连他哪只脚先踏房间，你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熟悉到他皱眉的频率、咽时的结起伏都印在你脑里，更可怕的是，这种熟悉，是在你还不是人类，而是一条忠诚的狗时，就被一遍遍训练来的本能。

        你无数次听从他命令，卧倒、扑咬、追踪、护卫。他甚至不需要重复一句命令，你早在他开前就开始行动，那时候你以为那是忠诚，是军犬与训导员之间的默契。

        可如今你有了人的神经和心，那些记忆像火种一样，一烧穿你伪装的理。

        你迫自己将那份熟悉死死压去，但有些东西总会时不时的冒来。

        当你听见他迈步走近时，你的肩膀会不自觉松弛，当他低声喊“Move”或“Cover      me”时，你的心会错乱半拍，当他靠得太近时，你甚至能闻见他上常年战场气味混着火药与金属的味，那种味在你的另一个生命中，曾是唯一的安全来源。

        你开始恨那份条件反带来的臣服。

        这不该属于一个士兵。

        你闭上，深一气，手指死死扣在装备柜的铁边缘，直到指关节发白。

        明天的演练你必须更谨慎，你不能再像狗一样，他招招手你就快地摇尾巴跑过去。

        ....你一晚上没怎么睡好。

        躺在床铺上，耳边是营房里其他人翻的窸窣声，还有远某不知哪支小队在夜训的号。你盯着天花板的铁支架神，脑海里却始终挥不去Ghost那双——幽深、锐利，带着看透了一切的沉默。

        他没理由真正怀疑你什么，但他沉默得太准，总让你生一种被识破的错觉。

        你翻了个，低声咒骂了句，还是坐起来穿衣服。

        清晨六整，你准时现在训练场。模拟演练的任务书早已发放，战术小组两两对，你和Ghost搭档。

        他今天穿着那件领战术服，骷髅面罩依旧遮着大半张脸，只那双。

        “你迟到了三十秒。”他看你时声音平稳，带着一如既往的压迫。

        “我先去确认了边界布防况。”你反应很快，语气冷静，不卑不亢。

        他没说话，只了，转往发走，你随即跟上，角余光扫过他肩膀微不可察的紧绷，他对你的存在是警觉的，但没有敌意。

        演练开始之后，一切状态。

        你们像齿轮般准地咬合。

        他侧探查，你提供压制火力；他一抬手，你就已知他要让你从哪侧包抄；甚至在模拟炸响起的前一刻，你已经扑上前将他撞开，躲开了“爆炸波及”。

        “Clear.”他站起来，低声说。

        你站在他侧，手还在他前的护甲上，一时忘了移开。

        两人沉默片刻，他低看你，神在你脸上停顿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