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傻zi吗？(H)

        他的yanpi颤了几xia，终于缓慢地张开，视线逐渐对上我的。

        那双yan里一开始还是一片茫然，直到看见我，他像是从shui底挣扎浮chu的溺shui者，猛地睁大yan：「兰妮……对不起。我知dao你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要说……我是真的喜huan你。虽然一开始确实抱着不纯的目的，但后来我ai上你了，真的。我和莉莎早就断了联络，之后也没zuo过伤害你的事……」

        他声音颤抖，嘴角因gan1裂渗著血，看起来可怜又狼狈。可这副模样，在我yan里早就一文不值。

        我蹲xiashen，指甲抵著膝盖，一dian一dian地抠，像是在抠一层快要脱落的pi：「你总是这样。明明说过不喜huan我了，现在又来说ai我，乔纳……你到底在骗谁？」

        我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语气像一把缓慢刺ru心脏的钝刀：「你说喜huan，至少也该统一版本吧。」

        我抬起tou，冷冷地笑了，yan神里没有任何温度：「你说的那些，我早就腻了。所谓的真心？你以为这是童话故事吗？就算你现在说的都是真的，结果还不是一样？你欺骗了我，利用了我，还让我差dian以为是我不够好，是我不值得被ai。」

        声音一顿，我咬紧牙，xiongkou的痛意像烈火灼烧。那是属于背叛后，才会长chu的伤kou。我抬手，毫不犹豫地朝他脸上狠狠一巴掌甩xia去。

        「啪——！」

        清脆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炸开，他的脸被打得一歪，嘴角瞬间渗chu一dao鲜红的血丝。

        「今天是我生日。」我嗤笑，yan神里只有冰冷与报复的快意，「原本心qing还不错，结果被崔斯坦惹坏了，自然得从你shen上找回来。」

        我站起来，踢飞了他shen旁的椅脚，然后抬脚朝他肚zi狠狠一记。他闷哼一声蜷缩起来，双手抱住腹bu。我的脚像是踩在过去那个相信他的自己shen上，一次又一次。

        「你知dao最恶心的是什么吗？」我低声问，弯腰nie住他的tou发，qiang迫他抬tou看我。

        「是你每次都用这副可怜的脸，让我以为你会改变，让我以为……你是ai我的。」

        我松开手，让他的tou再度摔落地面，然后捡起一旁那gen早已染血的棍zi。

        「我是傻zi吗？你说。」我低喃，手指紧握棍zi，指节泛白。

        xia一秒，我毫不犹豫地朝他shen上挥了xia去。一次、两次、三次。

        棍zi落xia时，他的shenti猛地一颤，痛苦地哀号chu声，却没力气抵抗。鲜血从破裂的pi肤中渗chu，染红了他原本洁白的衬衫，气味腥甜刺鼻。

        我不知打了多久，只知dao手臂已经酸到无法抬起，额上的汗shui沿着脸颊hua落。直到他彻底没了声音，只剩xia浅浅的chuan息与晕厥的沉默，我才慢慢停xia动作，站直shenzi。

        我的心空得像被掏空了一样，只有一阵无法言喻的冷意在xiongkou盘旋。

        「他怎么对妳，妳就怎么对他，不要心ruan。」我低声说，像是对yan前那早已无知觉的shenti，也像是对过去那个曾经哭着为他辩护的女孩。

        我闭上yan，深xi一kou气，将那抹不该存在的怜悯与遗憾，一dian一dian压回心底最黑的角落。

        当我回到地面，崔斯坦早已离开。

        我走到柜台正对面的角落，那里放著一座不属于这里的冰箱。

        几个月前，我从第一营地偷了一台chu来。没人拦得住我。那时的我已经订xia新的规则：凡是想jinru邓波的人，都得献chu一guan血作为交换。

        这座冰箱，自然也就成了我专属的血库。

        虽然冰凉的血喝起来远不如新鲜温re的血来得甘甜，但作为领袖，zuochu些微牺牲是应该的。更何况崔斯坦早就说过，每周会让我xi他的血两次。

        有他保证，我自然无后顾之忧。

        至于那瓶路克先前给我的药shui，我始终没搞清楚里tou有什么。但我的shenti至今没chu什么异状，我也就选择淡忘。

        我打开冰箱，拿chu一袋血，咬开封kou仰tou灌xia。冰凉的yetihuajinhou间，我tian了tian唇角，仍觉意犹未尽。

        这时，shen后传来脚步声。

        我回tou，崔斯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