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终于崩解。我把脸埋臂弯，泪一一滴地落，无声、却刺痛。

        空气安静得只剩我自己的呼声和湿的呜咽。

        房间太大，太白，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墓。

        我蜷缩在角落，像个没人要的灵魂。

        可我知，我不能停在这里太久。

        我一定会站起来的。

        哪怕这副再也无法使用法，哪怕敌人大到绝望。

        我都要，亲手杀了加百列。

        为了拉斐尔。

        也为了，还没死去的我自己。

        「小，可以来用餐了。主人说妳今天都没吃饭，肯定饿坏了，特地吩咐我来请妳。」

        薇薇安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我呆坐在窗沿，双悬空晃动着，夜风从开着的窗灌来，轻抚着我的小。

        我回过，淡淡应了一声，窗沿走去开门。薇薇安站在门外，目光细细打量我一番，我已经换上一袭她亲手准备的白丝质洋装，轻柔，却带着令人不安的拘束。

        她低着在前方引路，我则无声地跟在她后，沿着寂静的楼梯走向一楼。大厅空无人，毕竟现在是凌晨，整栋宅邸寂静得像座沉睡的殿。自从加百列与我定协议后，他便再未面。我的肩膀不自觉绷紧，深怕会在某个转角撞见艾利森的影。但幸好，他没现。

        餐厅里灯光昏黄，一整张长桌上只放著一碗义大利面，孤单得有些可笑。我走近那张椅时，竟忍不住扬起嘴角，苦笑了一声。

        「我第一次到乔纳家时吃的也是这菜呢，」我自言自语地低喃，仿佛命运总用这些小巧合嘲人。

        我侧过，对薇薇安说：「妳去休息吧，这么晚了，肯定累了。」

        她迟疑了一瞬，仍然婉拒：「没关系的，小。我会在这陪着妳。」

        我坐来，握起叉，忽然心中一动，轻声问：「是加百列要妳监视我的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站着。我微笑，把面绕上叉尖：「没关系啦，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能耐。法被封了，我又孤一人，在这里谁都不认识。妳安心尽妳的责任就好，我不会对妳怎么样的。」

        我抬看她，她仍低着，乖顺地站着，像一株摆在角落的白花。我轻哼一声，转过埋吃著义大利面。

        吃完后，我了嘴，站起来：「好了，我吃完了，可以回房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