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dao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但我可以……”

“一，”李月驰倒退一步，面se平静如常，紧接着又一步，“二――”

“李月驰！！！”唐蘅冲上去猛抓住他的手臂，用了这辈zi最大的力气，抓紧他，把他拽回自己shen边。

“我答应――答应你了，”那支烟早就被丢掉，手臂上绷起青筋，心脏狂tiao得仿佛是他自己死了一次，“我，我们在一起。”他说了什么？顾不上了。李月驰这个疯zi。

司机闻声小跑过来：“唐老师，怎么啦？”

“没事，”李月驰任唐蘅抓着自己，轻飘飘dao，“我们开玩笑呢。”

“噢，“司机不疑有他，”咱们上车吧，可以chu发了。“

“好啊。”

唐蘅恍惚地坐jin车里，只觉得自己仍在原地，yan前是倒退的李月驰――他不理他的话，仿佛gen本听不见。只差一步，或者半步，他就会像风一样栽jin风里，而他抓不住。六年前那次他说，李月驰你别走，大脑混沌shenti无力，只能任由李月驰掏走他ku兜里所有现金，然后看他背影消失在门kou。这次仍然无能为力，他抓不住他，这熟悉的无力gan几乎将他击溃。

李月驰拉开后座的车门，从另一边上车，和唐蘅并肩而坐。

“诶，小李，”司机说，“不坐前面啦？”边说边冲李月驰使yanse，意思是后面的位置是领导坐的，你怎么坐过去了？

“唐老师有dian晕车，”李月驰面不改se，“他想靠着我睡会。”

“哎呀，那我开得稳一dian！”

唐蘅很慢很慢地扭tou，看着李月驰。

李月驰与他对视，坦dang地说：“别ying撑啊，唐老师。”

我们现在在一起了

越野车重新启动，长长的车队行驶在碧绿的山野之间。被李月驰吓过那么一通，唐蘅竟然也不晕车了，然而一刻钟过去，仍觉得惊魂未定，心脏突突地tiao。

司机从后视镜看向唐蘅，关切地说：“唐老师，后面都是山路呢，您晕车的话就靠着小李睡会儿吧――哪怕闭会儿yan睛也行啊。”他话音刚落，便是一个急促的大转弯，唐蘅被惯xing甩向李月驰，黑se冲锋衣紧贴住灰se夹克，来不及反应，又是相反方向的转弯，这次换李月驰倒向唐蘅，窗外青山仿佛一起压过来，不是wu理上的沉，却令唐蘅的呼xi有些乱。

两人像不倒翁似的你撞我我撞你，唐蘅只好时刻绷紧shenti，生怕来个270度转弯把他直接甩jin李月驰怀里――虽然这qing况在山路上实属正常，可在yanxia，他和李月驰之间，任何肢ti接chu2都令他心神动dang。

偏偏李月驰还故意似的问：“唐老师，您还晕车吗？”

唐蘅咬牙dao：“不晕了。”

“是吗，”李月驰笑了一xia，“您适应得真快。”

“……”

又过一刻钟，司机说：“到啦。”

越野车停在村委会的院zi里，chu了院门，便是一条浅浅的小溪，溪对面散落着几hu木质黑瓦的民宅，旁边是个低矮山坡，坡上有一级一级的梯田。而在梯田之后，则是很gao的山，树尖使山峰的线条变得mao茸茸的，仿佛很柔ruan地戳jin天空。

可是山在那里挡着，除了山，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在看什么？”李月驰说。

“看那座山……后面是什么？”唐蘅问完了，猛地想起小学语文课本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