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了门不久，转看了沈烈一，思索一瞬，开：“此法若是说去...”

        ・・・

        完颜琼收回目光，随撂一句，“你倒也知自己多有轻浮。”

        完颜琼垂眸。

        只怕他现军中，亦是早有绸缪。

        得国主重之人，总有其所长。家国之前，无论心如何考量，也能拿清楚何为重要之事。

        完颜琼也懒得再看二人，只是摆摆手，“此言虽说有些理，自也得再多商议一番再定论，战事在即，往后死伤也无定数。这阵众将士旨在休养，不必多思，召你们二人来也是先熟悉一番，既无实务，你们也便先回去吧。”

        也算是二人实打实地第一回共事，一番观察来，他这虽说不似吴安一般锋芒毕，倒也自有其烦人之。

他这个弟弟，平日里从来不与谁亲近，便是旁人要赏要罚，也只是面无表地顺着承来，总瞧不什么端倪来。

        郑婉若有所思地，“这理我也是懂的，只是听你那日的风，还以为对大少主并无信任之意。”

        两人一路走着，隋齐斟远远地自一旁过来，瞧见吴安，便唤了一声，“吴小军师留步。”

        吴安不明所以，停了步，“隋校尉有何事？”

        少年游刃有余的轻笑似乎又在前，说来太过张扬，却又有尖利的锋芒避于其中，如同绵里藏针，不容小觑。

        “无论如何也会知的，”沈烈听她的话，随接：“攻袭雁门关是二军合一，自然是速战速决为上，既然已行作一军，许多事皆需共同退，倒不如一并商讨来得好。待日后攻境，若再度分为两军，再两军行事。”

        门合上的声响递来，完颜琼目光一抬，落在吴安方才落座的位上。

        吴安听了这话也不恼，只是有恃无恐地往沈烈边又凑了凑，笑眯眯：“属虽愚钝了些，却是自视甚清。”

        这算卦的本领究竟是不是真的，也无从考究。

        若到时当真如他所言...

        此次军，自然带了指人继位的意思，完颜琼此人，沈烈同他交集不深，却也知他并非寻常冒失俗之辈。

        只是前线况如何，未探知到前谁也说不准，当仅凭他轻描淡写不知真假的几句话，多商讨也是无益，也就这么罢了。

        通常军令如何达，大多召集手校尉一同商议，今晚本就并非什么正式商谈，也无需真的探讨一二来。他顺带着叫上了吴安，也是想瞧瞧他这一张巧嘴还能吐什么花样来，没想到当真是有些花花在的。

        兵南宋之事，并非谁早能预料，就连他亦是忽然被召中令，许多事急促匆忙，难以摸透。这消息递到谁耳中，都是难免无措，但吴安却瞧不半迷茫之意。

        “无论如何也是上选来的苗，”沈烈淡淡：“他行军事，比同辈会周正不少。”

        那么此人究竟是手中刀，还是伤人刃，一时倒让人看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