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没什么绪，“你们聊。”

        门被带上的瞬间，向栖梧忽然倾，在洛九耳边说了句什么。洛九的睛亮了亮，随即笑声，伸手搂住向栖梧的脖，在她脸颊上亲了      ——      像对亲昵的妹，又不止是妹。

        “还是栖梧懂我。”

        向栖梧掉脸上的药膏印，底的风得像化不开的墨。她拍了拍洛九的背，指尖过她的脊椎，带着长辈的慈，又藏着说不清不明的纵容，“这次，别玩得太大。”

        洛九松开她，从桌上抓了块杏仁饼嘴里，甜香混着茶香漫开。“知啦，我的栖梧。”      她转往门走，走到门边时回，冲向栖梧眨了眨，“药膏不错，次再给我留一支。”

        向栖梧看着她消失在门的背影，指尖捻着那支被洛九用过的药膏，忽然笑了。烟圈从她唇间溢，在晨光里慢慢散成雾，像她底那些说不透的心思。

        洛九刚走到楼梯，就见林墨绮站在转角等她，白衬衫的袖卷到手肘，小臂上尚未完全消退的淤青      ——      那是前几天执行任务时留的枪伤后遗症。

        “走了。”      林墨绮转往楼走，脚步刚到二楼平台，巷突然传来几声闷响，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正往茶室这边冲。

        林墨绮瞬间侧挡在洛九前，手摸向腰后      ——      那里藏着把短枪，却在动作到一半时蹙了蹙眉，旧伤牵扯着让她慢了半拍。三个黑衣人已经撞开茶室的门，为首的手里握着开山刀，直扑刚站起的向栖梧。

        “找死！”      洛九低骂一声，拽着林墨绮往旁边躲，顺手抄起楼梯的拖把砸过去。

        混乱中，另一个黑衣人绕到侧面，刀锋带着风声直劈林墨绮的腰侧      ——      那里的衬衫还贴着止血贴，是前几天枪伤的旧患。林墨绮旋躲避时，腰侧的牵扯让她动作陡然滞涩，衬衫摆被刀锋扫过，划开细长的。

        看第二刀就要劈来，洛九想也没想就扑过去，后背生生撞上那把刀。

        “小九！”      林墨绮的声音终于带了波澜，手枪指向那人眉心，扣动扳机的瞬间，洛九已经拽着她到楼梯，避开飞溅的血花。

        向栖梧那边早已解决完对手，酒红旗袍的开衩沾了片血，像落了朵残梅。她抬脚踢向最后一个黑衣人的手腕，夺过刀时刀刃在晨光里闪了闪，反手架在他脖上。

        “沈昭明倒是舍得本钱，请的都是上有名的刀手。”

        她看向捂着后背直起的洛九，底掠过丝极淡的痛惜，又很快掩成冷意，“还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