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足足愣了半响，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如果我不手，梁誉就会死在沈卿辰手里。她再怎么愚蠢，也罪不至死。他们两个闹的两败俱伤，都是自作自受。一个控制不住绪的莽夫，打架不仅没伤对方分毫，还把自己的开肉绽。另一个对女人死手，被我用花瓶砸一就重伤昏迷……”周若涤顿了顿，轻声嗤笑，“只能说，他真的很弱。难怪都说男人比女人更容易死，我今天在这两个废上，算是见识到了。”

        “可能会被彻底毁掉？”周若涤接过她的话，笑了一，“宁宁，我们从小在泥泞里打，挣扎着活到今天，还有什么结局能比现在更糟？”

        “想让我认输？不可能的。”她轻轻摇，“宁宁，我不会怕他们的，永远活在恐惧里，就会永远被踩死。”

        周若涤看到她中的震惊。她指尖因为疼痛悄悄掐掌心，声音却放得更了些：“宁宁，我知这很难接受。我可以对他们满谎言，但是我不想骗你。你对于我，是很重要的朋友。”

        “我们这么努力才考到这里，不是来继续当受气包的。既然机会摆在我面前，就应该抓住一切能抓住的，踩着他们往上爬。资源、人脉、机会……哪怕是他们施舍的，只要用得好，踩的准，那就是我们自己的本事。你觉得那些光鲜的家族背后有多净？他们笑着看穷人受苦，剥削完最后一价值，还要骂我们命贱。他们才是该地狱的人，被割、被鞭挞千万次都不为过！”

        周若涤却轻轻地摇了摇，“我也不喜他。我和他，是约定好的炮友关系。是他先破坏了规则。”

        温以宁彻底失语了。

        “以前在学校被欺负，我妈妈总告诉我，忍一忍，在忍一忍就过去了。可结果呢？忍完之后，迎来的却是更狠的践踏。他们比我们在哪儿？不过就是命好，生来着金汤勺，就能轻易决定别人的命运？他们可以随心所地践踏我们，我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利用他们？他们被我耍的团团转，最后气急败坏，只能说明他们是真的蠢，而不代表我错了。”

        温以宁心发酸，她明明该庆幸若涤的坦白，可心底却更混乱了。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

        “若若，你这样太危险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难不清楚吗？你这样玩他们，到最后可能会……”

        “周若涤你糊涂啊，他们发疯你就赶紧跑啊！他们是一个圈的人，再怎么打也会看在家族面上收手。就是因为你在那儿，事才会失控到这种地步！现在所有矛都指向你，阿心说沈家的人已经到医院了，梁家也从港城赶过来了。明天他们就会在校董会议室等你，还会把你的家人找来商谈。你现在面临的是停课彻查，甚至可能被开除！”

        她抬起，看向震惊的温以宁，缓缓开：“如果学校因为我救了梁誉，而要开除我。我会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公之于众，大不了就和他们鱼死网破。”

        她原本在心底拼命说服自己，试图去理解甚至为周若涤开脱，也许她是同时上了两个人，没有理好关系。可现在，周若涤用最冷静的语气，告诉她，这两个站在明德金字塔端、被无数女生倾慕追逐的男生，对她而言，连“男朋友”都算不上。

        一个是一场交易。另一个，是失控的床伴。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仿佛看到了过去无数个狼狈不堪的自己。

        “我跟梁慕白提了分手，沈卿辰偏要去挑衅他。两个控制不住绪的蠢货打了起来。”她简略了所有的暧昧与纠葛，继续解释，“梁誉喜沈卿辰，接受不了，拿着刀要伤我，梁慕白替我挡了这刀。至于沈卿辰……是他差要掐死梁誉，我拿花瓶砸晕了他。”

        “我不需要他们的，也不需要为他们守什么贞。”

        良久，温以宁还是红了眶，继续问：“那今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真的动手伤人了？”

        “……”

        她轻轻了气，继续：“因为我需要。梁慕白的份能给我庇护，为我挡住很多麻烦，给了我息的机会。至于沈卿辰……他明年会接任学生会会长，我要学生会，我要拿到竞赛名额和保送资格，我需要他的帮助。”

“那……沈卿辰呢？你……喜他？”

        温以宁打断她：“可他们有权有势，周若涤，他们真的能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