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前面。”方草拉住齐砚：“我来问。老板如果听到你讲普通话，可能会故意要价。”

        镇上的汽车站只有一个售票窗和旁边供停车的一片空地，因为途径的大车基本都是过路的，不需要站，所以空地大分时候都空着。

        “啊？”

        方草笑着抱住他。

        “吃得惯吗？我们这边的饭是不是有咸？”方草瞄了柜台后面的老板娘，倾着压低声音问齐砚。

        “今天先在这里住吧，明天我们再去别看看……”

“我男朋友好帅啊。”

        只是路对面方草记忆里的大楼原来并不，只有两层，曾经在她里又宽又平的大路也像是变窄了许多，路面上有不少坑洼。

        “我刚睡醒，不困呢。齐砚，你看外面。”

        “辈早去找你。如果有辈的话。”

        方草笑凑近，又把脸贴在他脖旁：“我男朋友好好看，上也超好闻。”

        “一晚60。”胖胖的老板娘报价格。

        火车到站时已是上午，错过了第一班直达镇上的客车，只能先坐车到县里，再从县里坐小车到镇上。

        房间宽敞，比他们在景区附近住的那个大了近1/3，但房看起来有些年了，设施简陋，木地板踩上去不时咯吱作响，卫生间里还有霉味。

        还是那段路，连车站旁的小超市和小餐馆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方草嘻嘻哈哈说完端起碗喝了面汤：“别担心，等我给你买一大提，肯定不让你去捡别人剩的。怎么了？看我嘛？”她伸手在齐砚前摇了摇。

        洗完澡，休息了一会儿，去吃饭买东西。

        “好的。”齐砚放行李，牵着方草的手向里侧的小门走了几步：“60块，还带阳台。”

        方草和齐砚了车，站在路边的路上。

        齐砚拉过她的手，在她无名指上轻轻咬了一。

        方草缩回手，红着脸小声嘟囔：“嘛呀？”

        “留个记号。”齐砚放筷。

        小门打开后，外面有一块空地。说是阳台，其实原本应该是走廊的一段，后来应该是房屋改建时懒得拆换，便圈了起来，放了几盆花，充作了阳台。

        两人牵着手向前走了一段，在一个门面看着还算净的宾馆门前停了来。

        车窗上映着两个人挨在一起的脸孔，半透明的影后面是深沉的夜和夜中动着的光影。

        齐砚她的脸颊，伸手揽住她的腰，低声说：“别闹。再睡会儿？”

        方草愣愣地眨了，笑着：“好。”

        齐砚低亲她一。

        “别学我。”方草笑着拍他：“刚车的时候我差都想不起来怎么说了。”

        方草和齐砚对视一，了。

        “有一，还可以。”齐砚拗着嗓学她的方言音。

        “我也不知镇上哪家餐馆的饭比较好吃，我只在这里吃过一次饭。那次还是我妈生病，我爸……他带我妈来镇上的医院看病，那天走亲戚去了，没在家，他只好也把我带着了。我们在医院门吃的面条，那是我第一次在外面饭店里吃饭，本来特兴奋，可一尝，好咸啊。”方草咋着：“我说有咸，他拿起桌上的醋瓶咣咣往我碗里倒，倒完吼我赶紧吃。这可好了，又酸又咸。因为太酸，吃的时候确实尝不咸来了，但吃完后渴得要命，又不敢让他给我买，后来在医院走廊里等我妈的时候，我看到窗台上有一个瓶，不知是谁随手丢在那里的，里面还剩小半瓶，我偷偷摸摸拿起来咕咚咕咚灌了去。结果没两天学校里组织打乙肝疫苗，给我们讲怎样怎样会被传染，我吓死了，那一段时间天天担心自己得了乙肝。”

        “我们在这里找个地方住吧。我只来过镇上两三次，往那边走，应该有住的地方，但条件可能不太好。我们走慢一，骑三轮车的都不怎么看红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