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在桌旁，不耐地促。

        “好了好了。”黄莹迅速收起红应，弯腰开始拾地上掉落的。冯清清蹲在地上和她一起捡，有化妆刷、小镜、金嗓片、小丑的红鼻、卡牌、甚至还有一把黑黄相间的扇。冯清清默默对黄莹竖起一个大拇指，说她化为百宝袋也不为过。

        “哎等等，把扇留。”张明突然大叫，“后妈把扇打开。”

        冯清清反应了一会，意识到是在叫她，缓缓将扇打开。

        “挡住半张脸。”张明作思考状，命令。冯清清乖乖挡住脸。“算了，合上，拿手里。”冯清清又拿手里。

        “说台词。”

        黄莹站在张明后，对她型，“神，神。”

        冯清清垂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扇骨，默想黄莹的教导――神要冷，嘴角要利，姿态要傲。

        她缓缓抬眸，目光如刀刃般刺向张明，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扇尖轻对方颌："抬。连屋都扫不净，还妄想当夫人？别梦了！"

        “再狠。”

        冯清清忽然倾近，扇骨抵住对方咽，冷笑低语："看你那副穷酸样，真让人倒胃。还不快去活！"

        “还差意思，能不能再狠。”

        冯清清抿了抿唇，正犹豫着是否要用扇向张明的手臂，冷不防一只手臂横揽在她腰间，带着她倒退一步。

        “再靠近引人误会。”梁聿淙垂眸看她，语气冷肃，让人分辨不清是玩笑还是警告，“今天就到这里吧，学生会还有事需要理。”

        既然是金主大人的要求，张明这个势利小人不假思索，非常快地便答应了。临走时在戏剧社门，不忘叮嘱冯清清，一定要勤加练习。

        冯清清连连，再一转，梁聿淙的踪影已快消失不见。

        她追上去，拉住他衣角，“梁聿淙，你怎么突然就心不好了？”

        梁聿淙脚步不停，冯清清便不松手，在他后叽叽喳喳追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兴？谁惹你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让他如何坦然自若地说，哦，你刚刚演技炸裂，让我想起曾经的往事了。

        他回，冷着脸，抬手恶狠狠地抹去她唇上彩，“丑死了。”

        “你骗人，刚刚还夸我漂亮来着。”被如此对待，她不惧也不恼，笑眯眯地仰脸瞧着他，有时比金箔还吵，“梁聿淙你为什么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