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然没理会她惊恐的神，利落地脱外套。里面是一件质地考究的深衬衫，更衬得他肩宽腰窄。

        眉微蹙，翡翠的睛在昏暗光线显得格外锐利，紧紧盯着慕唯和她手里那叠被她蹂躏得不成样的节目单，以及那条裂得无比豪放的裙。

        就在这时，另一个提示音在她脑海里响起，带着一种雪上加霜的恶意。

        慕唯的心脏提到了嗓，觉每一扫过的目光都像探照灯。

        “检测到不符合‘贵校花&039;人设行为。尤其在公开场合遭遇混乱时未能保持绝对优雅镇定，人设崩坏值  1！当前崩坏值：2/10！距离发中度惩罚：【人设崩坏】仅差1！恭喜！”

        慕唯一抬，正对上他的目光，吓得差把“纸裙”扔去，脸上血“唰”地褪尽，只剩惊恐和恨不得钻地的羞耻。

        但不知为什么，看着柯然吃瘪逃跑的样。她心里那恶气……好像稍微了一？

        她僵在座位上，裂开的裙摆像一张嘲笑的嘴，凉飕飕的风直往大上灌。

        慕唯完全懵了，大脑宕机的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观众席掌声雷动，乐章间歇，人们开始低声交谈、起活动。

        他要嘛？脱衣服打人？不至于吧……虽然她刚才手是有重……

        恭喜？！恭喜个啊！她看着面板上那个刺的【2/10】，觉天都要塌了。

        “赛克！你是不是瞎！这也能算崩坏？！”慕唯在脑海里悲愤咆哮。

        柯然没说话，目光在她上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她那双写满“完了”的睛上。他嘴角似乎动了一，但最终没平时那种轻佻的嘲笑。

        他看也没看，直接把还带着温和淡淡雪茄、香槟混合气息的西装外套，像扔什么手山芋一样，准地兜盖在了慕唯上。

        就在她跟的铜版纸较劲，试图用指甲在边缘抠个能系上的小时，一个熟悉的影去而复返，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座位旁。

        她手忙脚乱地想把那两片可怜的布料合拢，但裂从大一路蜿蜒到膝盖上方，无论怎么拉扯，总会有一片刺的雪白肌肤暴来。

        她把节目单对折、再对折，试图叠成一个能勉遮住大的纸片裙。动作笨拙又稽，指尖都在发抖。

        他脸依旧有些发青，一只手甚至意识地虚掩在裆前方，显然刚才那记“龙爪手”的余威犹在。

        动作脆利落，带着不耐烦。

        柯然。

        优雅镇定？她裙都裂到姥姥家了，还被柯然戳穿了前两天的社死现场。她没当场尖叫着跑去已经是超常发挥了好吗？！

        慕唯的笑声戛然而止，差被自己的呛死。

        他沉默了几秒，就在慕唯以为他又要开嘲讽时，他却突然动手解开了自己上那件剪裁良的深灰西装礼服外套的扣。

        “完了完了完了……”慕唯心慌乱无比，“现在外面全是人……这要是穿着去，崩坏值怕不是要直接爆表冲到3！”

        绝望中，她瞥见座位扶手上放着的节目单。灵光一闪，她迅速抓起那几张厚实的铜版纸，也顾不上什么校花仪态，手忙脚乱地开始“折纸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