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声渐渐停歇，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这盘棋，你不是棋。你和我，才是真正的棋手。而沈家那对父，不过是我们棋盘上的，两颗比较重要的棋而已。”

        说完，陈祁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沉默了。这是陈祁第一次，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过了许久，才传来他的一声轻叹。

        而她，既是演员，也是导演。

        “所以，我给了你选择。”

        陈祁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让我看看，我亲的妹妹，你到底能在这片黑暗里，走怎样的一片天。别让我等太久。”

        那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一阵酣畅淋漓的、近乎于疯狂的大笑。

        公寓里又恢复了死寂。陈然握着那只已经断了线的手机，站在窗前，久久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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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祁笑着，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这才是我想要的！这才是我真正的妹妹！不是那个只会在我后哭鼻的小女孩，也不是那个只懂得顺从和讨好的玩！而是一个敢于向我亮爪牙的、真正的对手！”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居临的、游戏人间的语调，“你可以选择毁掉一切，也可以选择，在这场更危险的游戏里，继续挣扎去。我很好奇，小然，你会怎么选？”

        陈祁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真正意义上的、复杂的。那里面有欣赏，有惋惜，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骄傲。

        “我两个都不选。”

        “没错。”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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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ˉ???ˉ??      )?

        “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然后，她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压抑不住的笑声。

        ――――――

        陈然站起，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那片璀璨的、却又无比冷漠的城市夜景。

        “你总是能看透事的本质。”

        “哈哈哈哈，好，太好了！”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久到陈然以为，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你手里的那份资料，我会留着。”

        “你果然，是我最完的作品。”

        她看着玻璃上自己那张模糊不清的倒影，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像一场荒诞的、没有剧本的戏剧。

        “我不会毁掉沈家，因为那不是我的战争。我也不会再当任何人的棋。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走一条属于我自己的路。”

        陈然的声音很冷，像窗外的夜风，“但它不是我用来对付沈家的武。它是用来对付你的。如果有一天，你再敢像现在这样，试图来涉我的人生，我会毫不犹豫地，用它毁掉你。到时候，你那些所谓的‘朋友’，第一个要理的，恐怕就是你这个了他们秘密的中间人吧。”

        “然后呢？”

        陈祁坦然地承认，“如果你真的那么了，你确实会成为我的傀儡。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但你也会失去最后的自由。你会变成和我一样的人，活在永恒的黑暗和算计里，再也见不到阳光。”

        “你甚至可以，接手沈家那庞大的商业帝国。你想要的一切，金钱，权力，地位，都会唾手可得。你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选择，小然。抛弃你那可笑的、毫无用的善良。你就可以拥有全世界。”

        公寓里很安静，只有陈祁那如同鬼低语般的声音，在黑暗中回。

        陈然看着茶几上那只冰冷的手机，觉它像一个正在倒计时的炸弹，而引爆的钮，就握在她自己手里。

        亲的宝宝们，请注意：

        希望没有给宝宝们造成不便呀。

        电话那，又一次陷了长久的沉默。

        陈然终于开，声音平静得可怕，“毁了沈家之后呢？成为你的傀儡，为你那些所谓的‘朋友’，卖命吗？还是说，你会像当初抛弃我一样，在我失去所有利用价值之后，再毫不留地，把我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