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

        苏悦颤抖着手，指尖在屏幕上hua动，接起了小晨的视频电话。

        手机屏幕上，小晨那张充满了阳光和担忧的脸庞，清晰地tiao了chu来。那是一个属于正常世界      ，一个gan1净的她再也回不去的世界。

        “悦悦！你终于接我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又在忙呢……”小晨的声音里充满了如释重负的喜悦，但随即他的眉tou就微微皱起，“咦，你在哪儿啊？背景看起来不像你家，也不像学校。”

        苏悦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ziyan，她能gan觉到几十米外那个正在和驯ma师“聊天”的男人，视线像一gen无形的针，牢牢地扎在她的后背上。

        “我……我在一个……ma场，”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编造着谎言，“我们今天上的是骑ma课。现在是休息时间。”

        “哦哦，太帅了，”小晨有些兴奋，但随即又心疼地说，“那你脸se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害怕骑ma？怎么yan睛也红红的，哭了？”

        “没有！”苏悦xia意识地提gao了音量，随即又慌乱地放低，努力挤chu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cao2场的风沙太多了chui的，我没事的。”

        她不敢告诉他，她的yan睛是被屈辱和恐惧的泪shui浸泡得通红。

        她像一个最拙劣的演员，在舞台上表演着一场名为“我很好”的独角戏。而舞台xia唯一的观众是那个决定着她所有台词和命运的mo鬼导演。

        “那你什么时候能结束啊？我们真的好久没见了，悦悦……”小晨的声音里，充满了她无比怀念的、少年人的依恋和委屈。

        这句再也正常不过的问话，对苏悦来说却是一dao无法回答的酷刑。

        她的时间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chu任何声音。她能gan觉到梁颐的目光，已经从“随意”变成了“审视”。

        “我……我快了”在巨大的压力xia，她终于挤chu了一句话，语气急促得像在逃亡，“老师ma上就要集合了，我得挂了，等……等我有时间再跟你说，好不好？”

        说完她不等小晨回应，就慌乱的逃也似的挂断了视频。

        屏幕暗xia去，小晨那张阳光的脸消失了。

        世界，再次只剩xia她和那个不远chu1的、正在向她缓缓走来的男人。苏悦以为他会问什么，或者qiang迫她些什么。可他的脸上仍然保持着淡淡温柔的微笑，甚至那微笑里还带上了一丝歉意。

        “原来，”梁颐走到她面前，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说，“我今天是破坏了你和小男友的约会啊？看我都不知dao这件事，真是抱歉。”

        这番突如其来的“dao歉”，让苏悦完全不知所措。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他像一个ti贴的长辈结束了话题，“去换衣服吧我送你回家。”

        听到“回家”两个字，苏悦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放松。她以为今天的折磨终于要结束了。

        女更衣室宽大而奢华。厚实柔ruan的羊mao地毯xi走了所有的声音，抛光的红木储wu柜散发着淡淡的雪松香气，空气中混合着沐浴后gan1净的shui汽和“釉香集团”            旗xiagao端洗护产品那独特的、带有异域花香的余韵。苏悦以为这里是安全的，她没有锁门，在她的认知里，不该有男人到女更衣室里来。

        当她刚刚脱xia骑ma装的上衣和kuzi，shen上只剩xia贴shennei衣时。“咔哒”一声，门锁转动。梁颐带着那副不变的温和的微笑走了jin来，并随手锁上了门。

        他手里拎着一个jing1致的奢侈品纸袋，将它放在了中央的长凳上。他没有立刻bi1近，而是好整以暇地打开了纸袋，从里面拿chu了他的礼wu――一套布料少得可怜的、xinggan的qing趣nei衣。他像一个鉴赏家，用两gen手指nie着那几乎透明的黑diandian纱上衣，对着灯光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另一件则是一条由几gen绳简单构成的丁字ku。

        “这次chu差，特意给你挑的，”他看向苏悦xia达了指令，“把它换上，我想看看，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