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清很坦诚：“没错。我听说你俩碰面之后，就开始查封谨礼住院的那两个月你在什么。”

        “那段时间我意志消沉，很自责，她怪自己识人不清，教来一个中山狼。我要养病，总陪在边，她郁郁而终的前一个月，意识有些模糊了，把家里的司机认成了封谨礼，指着他痛骂了好几次，我这才拼凑了当年的真相。

        储沄喝了茶，冷笑：“你调查我。”

        储清恨声说：“怎么不耳熟，封谨礼的小舅。”

        西樱激地说：“谢谢韩工，到时候确实得两边跑了。”说完就想起来储清曾经说过的故作姿态的“异地恋”，心中又是一阵酸甜味的翻江倒海。

        “阿清，你知我是怎么变得疾病缠的吗？”储沄把茶杯放回茶海，拿手帕慢慢拭净手上的茶渍，似是漫不经心地问。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封谨礼的目的，是我们家。准确的说，是你。”

        “哥，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去澄江上游钓鱼吗？大伯夸海，结果只捞了拇指大的两条小鱼。”

        储沄个似笑非笑的表，底全是冰寒。他给储清又倒了杯茶，缓缓说：“染病毒不假，但当时在首都开学术交会，从穆爷爷那里找来了特效药。整个山里都被封锁了，老人小孩不能山，边只有在首都拜访领导的封谨礼，他主动要求把药带山里给我。”

        “是谁？”

        储沄摇叹息：“我本没用上那药。当时我烧得糊涂，以为用过了。”

        “不是我主动找上的封谨礼，是我的人查到了他故意把手术安排在市二院，还特意给穆家方家递去消息。

        储沄和储清的五官长得很相像，但他太过苍白瘦削，比储清少了斯文的姿态，气质阴郁低沉。他带上了怀念的语气，慨：“那会儿还没有小涛，咱俩嫌那几个大人钓鱼太无聊，趟着想偷偷去游泳，结果被爷爷发现，差挨了顿揍。”

        “玉今明。耳熟吗？”

        储沄沉默喝茶，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始，西樱把手的其他项目度汇总提交，又和韩工李工一起交了邻省项目的方案改动，会议将要结束时，韩工问西樱：“邻省的项目开始后，你能两边兼顾吗？我的意思是涉及到你负责的分，你再过去实地调整。”

        “当年的政变，玉家一直藏在背后推波助澜，穆爷爷去世之前，他查到了当年特效药的事，只告诉了。封谨礼的倒戈，不是他无端变脸，而是他交给玉家的投名状。自此，他当了玉家的乘龙快婿，仕途坦。

        储清完全没料到储沄的问题，犹豫地说：“不是因为你去首都的山里玩，染了当时的传染病毒吗？”

        储清眉棱骨动颤抖，冷着声音：“他居然敢！”

        “说来好笑，玉家扎首都，炙手可，却没人通知他们最小的孙在山中病倒了，被封谨礼阴错阳差地捡了便宜。山里一解封，封谨礼就仗着救命之恩攀上了玉家。

        两人在整面的落地玻璃窗前对坐喝茶，目是近山庄里的萧瑟冬景和远依旧苍翠的青山，一室寂静中隐约可以听见环山的江奔之声。

        储清反而有些急躁，大堂哥在生病前最是阳光坦率，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不像现在，纵然是储清这种人，都揣摩不透储沄在想什么。

        “他有什么不敢的，富贵险中求啊。他在山里发现了一个病患，是架镶金坠宝的登云梯，拿给他用了。”

        储清：“这些我都知，不是说药没起效吗？”

        储清呵呵笑声，语气又乍然转得严肃：“哥，你既然知爷爷很在乎家人，为什么要私里装作生病，去市二院和封谨礼见面？”

        西樱被隐秘心思折磨得百爪挠心之时，储清抵达了储沄经营的疗养会所，之前和方之一同来过的积云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