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樱接起来电:“警官,您好。”
定洲语气不太好:“虽然当年那起拐卖案是我主抓的,但现在我脱离刑侦太久了,立案的话还是要转去刑侦那边,我从旁协助调查。”
“是的,名片确实是我给的。”
西樱也不隐瞒,毫无绪起伏地说:“我没有,但我让他以为我有。”
储清哼哼两声,酸溜溜地说:“那男朋友能见人吗?”
定洲沉
片刻,无奈叹气:“西樱,你折腾这么一大圈,究竟是为了什么?”
储清给危险提示:“我致辞那会儿。”
定洲彻底不
兴了:“别跟我绕圈
。他完全不知
当年诱拐的对象是你。听他的语气,好像还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储清愤一样亲够了,贴在西樱耳边蕴
着怒气地问:“跟野男人有什么好聊的!连老公都不看了。”
秦裕震惊过后意识到彼此份的差距,变得拘谨客气;接着他又觉醒了西樱娘家人的
份,不自觉
直了腰板,说话都拿
着腔调;然后又意识到自己讲话不妥,和对方
份地位悬殊,再次变得拘谨客气。如此往复循环了整个晚餐过程,直看得西樱目瞪
呆,饶是储清见多识广,也难以分辨秦裕这款不喝酒就能醉的
神分裂症患者是个什么路数。
西樱忍不住为秦裕辩解:“师兄平时接人待都很成熟周到的,不知
今晚是怎么了。”
“侦破程您更清楚,我也不懂。”
西樱扑哧一笑,抱住储清,在他怀里扭动磨蹭,很是一番缱绻。
把秦裕送上租车后,西樱挽着储清的手臂,一起在栖仙居的海滨栈
散步。这片海滨栈
被一片临海的悬崖遮挡,即使是凛冬的夜晚,也没有剧烈刺骨的海风侵袭。
西樱捶他:“那是秦裕,你认识的,哪来的什么野男人。”看储清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只能跟他解释:“我跟他说了住男朋友家,他让我
班后老实交代呢。”
定洲那边的语气格外严肃:“西樱,今天有一个叫黄江的人打电话给我,说他要自首,二十三年前参与一起诱拐并遗弃儿童的案件。还说是你把我的名片拿给他的。”
秦裕再怎么发挥想象力,也没有料到,西樱那个跟她腻歪通话的男朋友,竟然会是储清。他先是震惊,又仔细回想了和储清相识以来的各种细节,更无奈而悲哀地发现,他刚认识储清的时候,这两个人绝对还没在一起。
储清回想起秦裕风一样的表
和说话方式,忍俊不禁。正要开
调笑两句,西樱的手机来电铃声响了起来。
储清气愤地掐住小混
的
腰,恶狠狠说:“给那个野男人说,晚上请他去家里吃饭,
谢他照顾我们家没良心的小混
。”
西樱迷惑,不知他说的又是哪门
“野男人”。
西樱讨好地左右两边脸颊各亲一,语气特别狡诈:“男朋友这么好,哪里舍得给野男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