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了些薄汗，心有种前所未有的踏实，这不光是荀鉴给她的，还是她自己给自己的。

        “你相信我吗？”

        “那若是姨娘执意要让你纳妾呢？”陆晏没准备把这些问题咽去，一气追问着。

        陆晏嗔他：“少说这些酸话……”

底，这世间女的价值不在于她本人，而在于她的生育能力。

        陆晏听到这儿，沉默了一会。

        荀鉴叹了声，：“我同你讲过吧，我不会辜负你。”

        “想什么呢？”

        这三个字说时，她没有回避荀鉴的目光，而是直勾勾地对上去。

        “我会与他们讲清楚，这个你无需担忧。”

        陆晏从生来到现在，对于自己的、样貌还有才没有一不满意，她承认自己的字写的不好看，那就苦练，她不会弹琴，那便日日都练习，她能诗会赋，会针织女红，从来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你便这么肯定？”

        “那你要纳妾么？”陆晏问。

        她站起，荀鉴伸手揽了她的细腰将人带至前，用那只沾了的手刮了她鼻尖。

        “再说了，”荀鉴神认真，“来个女，我既不心悦她，也不会与她白偕老，又何苦误人家。”

        荀鉴颔首，“有。”

        人们把脐带当成绳索，的捆在女上，没有人问那个“她”是否愿意，好似成了婚这便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是女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她看似是自己，可她又不是自己。

        她不会因为荀鉴的忠贞而泪盈眶，因为她和他站在同一，不必仰视或俯视他，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我的选择没有错。

        陆晏看着他，忽然有种想亲亲他的冲动。

        “好。”荀鉴说。

        荀鉴很好，她也一样。

        荀鉴以为她是还有疑虑，正要开再说什么，她却忽然问：“你没什么要问我的么？”

        每每想到此，陆晏都不禁冷笑。

        “什么？”

        荀鉴摇，斩钉截铁：“不会。”

        她是为孩儿无私奉献的人，是为丈夫宽忧解难的人，唯独不是活自己人生的人。

        她不想。她不想不明不白就成了母亲，不想整日待在后宅相夫教，这不是她要的。

        陆晏不知荀鉴怎么想，从成婚到现在她从未与荀鉴谈过此事，今夜便是要把话往明白了说。

        她没有问荀鉴是否还觉得这样的自己好，也没有问他若是被辜负了又待如何，因为这样的话没有意义。

        “我不想。”

        陆晏在他的目光中缓缓勾起嘴角，：“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