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人枯骨盘坐树，一人红衣血泪斑斑，被搁在江两端，殿说自己当时不知怎的只想着哭，一直哭一直哭，哭着哭着便醒了。醒来后，她便想着山去，于是向陛与娘娘请命，说自己要去苍州。当问起缘由时，殿只说，她要去找汉王妃。说起来那时殿和娘娘也十分意外，因为他们正在考虑该让谁去苍州，但是为了别的事。”

就不难受了。”

        “她梦见汉王和汉王妃了。”

        这样外一把抓的样，倒也佩服颜淮能忙得过来，也无怪乎能瞒着秦夫人她们这么久。

        颜衿心中一震，“汉王”一词早就成了众人中的禁忌，只有在熟人面前才敢私偷偷议论，如今却在周娘中轻飘飘地说来，她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正要阻止，周娘却摇摇笑：“没事的。”

        手中茶碗砸在膝上，的茶顿时透过衣裙得膝盖有些发疼，颜衿僵在原，停了许久这才抬起看向长公主：“您说……她是江南杨家？”

        “因为殿了一个梦。”

        “等、等等！”颜衿连忙打断了周娘的话，她盯着周娘，沉默半晌这才开，“你……您为何要与我说这些事？”

        “殿以前可曾见过一个人，江南人氏，名唤玲珑的。”

        “不是我，是殿。”周娘瞧来颜衿的慌乱，便开安，“殿说发时见你似乎有话要说，等了许久却不见你上前，想着你大概还是不信她。”

        长公主听完也挑不什么东西，依着规矩打着官腔，两人你来我往客套几句后，颜淮便退了屋，还不等颜衿与周娘从后面走，长公主已经大步星地转走。

        “正是。”

        听得周娘这样说，联系上之前百寿图的事，颜衿心里也已经有了几分盘算，于是沉许久，这才看向周娘：“我确实有事相问，还请娘帮我通报殿。”

        “玲珑？不认识，不过我认识一个人，她自称江南杨家的遗孤，名唤杨琬之。”长公主自己给自己沏了一碗茶，瞧着茶碗中舒展的金茶丝，“她拿了皇嫂的私人令牌，说奉命前来，要将一件东西托付给我。我见那令牌，便问她是奉了谁的命，她说临湖颜家。”

        周娘中，殿某一日在睡梦中，瞧见自己凭空站在面上，遥遥地瞧见两个人，于是好奇地走近想看个明白，却发现是汉王与汉王妃两人。

        这大概是颜衿一次接到颜淮事的样，虽然声音还是那样熟悉，但语气却是几分疏离，他向长公主禀告事务，后面几时动、几时停歇、几时到一驿馆歇息、后续几日天气如何、何时有人接应……事无巨细安排得井井有条，仿佛只即可，其他的不必担心。

        等到烹得差不多了，周娘便说去拿些茶，起离开留颜衿一人独自面对长公主。

        长公主招手让颜衿坐，周娘已经熟练地开始烹茶，一路途中寻不得什么好茶，于是长公主便将自己常喝的让她备了些带着。

        “殿说既然你答应回京，自然也知晓要面对的是什么。有些事该知晓的最好早些知晓，免得后面事一来，分乏术反而开不及了。”

        “累得你们等，也别多礼，你哥哥是你哥哥你是你，他不愿乱了尊卑，但我可不想早早地就开始摆架。”

        “什么梦。”

        与周娘从后方绕到长公主的屋，便听见颜淮正在向她禀告事务，颜衿见是正事也不好打搅，便与周娘在后方等候。

        “我不是――”

        可转念又想，颜淮理家中事务时不也是这样，母亲也只是平日里那些琐事，不用开，他早已有所定夺。

        周娘答应得快，事也快，车行到驿馆歇息，颜衿尚未休息一会儿，便见她来找自己，说是殿同意见她。

        “是什么事？”

        “我听周娘说你找我有事？”

        “既然如此，那殿又为何要来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