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有一种说法。”小厮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犹疑地开了。

        小厮此话说得有理有据，毫不相的两个人，哪怕面容相似，可行为举止总不能都一模一样，自然都会有所差别。

        然而无论是之前街上匆匆一面，还是今日短暂相谈，见她一颦一笑，甚至连声音语气都那样相像，夏凛每每与颜衿目光相对，几乎都不由自主将其认作燕瑶。

        当她还是燕瑶的时候，也曾见过。

        “本来我一开始还有些生气，这么大的事，父亲怎么不让我去，但后来想了想，倒也释然不少。”

        “小侯爷这番来功劳不小，说不定等凯旋后，便能为他和慕容小求得一赐婚的圣旨呢。”

夏凛轻笑，“可小侯爷的，靖州这样的大事哪里肯错过，还不等老侯爷开，自己先斩后奏，向陛递了请命的折，等旨意来，老侯爷也来不及拦了。”

        颜衿低低应了一声，确实，这北夷的行动实在是怪，连宋瑜这常年与他们打交的人都没有预测到。

        “什么说法？”

        抬见夏凛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脸上，心中一颤，总害怕他意识到什么，快速移开睛。

        风从夏凛后的院门，得树枝摇晃，得两人衣角纷飞，颜衿抬袖挡住免得额发被乱，正好透过袖角见到他那如阳般灿烂的笑容。

        颜衿一个姑娘家，苍州距离京城千里远，她哪里来的什么神通，怎么可能同时扮作两人呢？

        “你说，这世间真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吗？”夏凛目光落在颜衿离去的方向，忽而呢喃声。

        心一颤，颜衿忙躲开视线，说着耽搁时间太久恐母亲担忧，向夏凛告别后快步带着木檀离去。

        夏凛看着颜衿，一个是将军小，一个是落难绣女，分明两人际遇并不相同，本就不该是同一个人。

        “毕竟这战事突然，北夷莫名其妙地突然发难，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听说有人还没来得及上折请命呢。”

        听得此话，颜衿回想起小侯爷那利脱的，她倒是能理解，毕竟颜淮也曾不止一回与她说过靖州一事，他们都是渴望建功立业的男儿们，此等良机，岂能放过。

        “怎么可能呢少爷。”小厮笑，“一个娘胎里前后脚生来的，语气都有差别，都不敢说一模一样，更别说陌生人了。”

        “少爷，老夫人那儿了了好几次了，您系个红布怎么花了这么久？”

        “这话从何说起？”

        “其实我两位兄长也在列中，只是父亲不愿多提起，”耳边又传来夏凛的声音，“所以直到我来到京中，才从祖母中知晓。”

        说到这里，颜衿心不由得为了慕容环到开心，喜悦之溢于言表，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不过又意识到自己笑得有些失礼，忙收敛些许。

        “而且有人收故土，自然要有人来守，我在苍州多护住百姓一天安宁，他们便少些后顾之忧，毕竟这些征的将士们，也有不少来自苍州的。”

        “就说若是真的遇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那可就要当心了，据说这是不小心被镜了魄，从镜中生来的妖魅，是专门要来讨正主的命的。”

        “原来如此。”

        许是耽搁的时间真的太久，不多时，夏家的小厮也寻着来到此，夏凛还独自一人负手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