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敛沉默着，握着湿巾的手突地一顿，他低。

        “什么？”

        陈宗敛斟酌：“我是她朋友，她现在……”

        陈宗敛回完陈医生发来的问候消息，也跟着闭上。

        “宝――”

        他话还没说完，闻音突然哭了起来，像得不到糖果而哭闹的小孩，耍脾气似的又往他手里钻了钻，呜咽着哭腔：“疼……”

        毕竟不是好的还是坏的言蜚语，对小孩来说，都会产生一定程度上的伤害，也不是每个人都像闻音这么豁达想得开。

        陈宗敛让她先睡，她也没矫，被一圈便翻背对着他，没多时就沉梦乡。

        陈宗敛给她拧了湿巾脸，旁边的手机在静音状态又震动起来。

        拿开一看，竟是闻音的手机因为低电量自动关机了。

闻音有些饿了，翻箱倒柜的找了些零，就这么边吃边跟陈宗敛聊着天。

        闻音闭着睛哼哼说，手有气无力的推搡上的被，鬓边的发都是湿漉漉的。

        他试着走手，闻音扒着他没放，糊咕哝了句难受，声音很小。

        方泽樾立质问：“你是谁？闻音呢？她现在在哪儿？”

        还没来得及解释，手机忽然没了动静。

        懒人沙发很，他睡得并不是很舒服，也没睡熟，耳边响起迷迷糊糊的呓语时，便睁开了。

        “宝宝！”电话那急急忙忙传来亲昵的喊声。

        陈宗敛收了声。

        陈宗敛唤了她两声，没把人叫醒。

        陈宗敛：“那的确是不小的心理阴影。”

        大约是为了渴求那凉，闻音的脑袋偏了偏，的脸颊埋了他的掌心里，嘴唇微张着，呼气，柔的唇抵在他的虎。

        暴雨的腥气从窗隙钻来，和蔓延室的香薰混杂，同时不时响起的难受嘤咛隐隐勾兑些苦涩的气息，经久不散。

        她小升初都在一个学校念的，这首打油诗几乎贯穿了个她大半个学生生涯，她在学校也是了名的，刚开始时还有些羞愤难当，但架不住她脸厚，也就随他们调侃逗乐。

        电话也是这时打来的，陈宗敛在铃声响起的那瞬便静音，看见闻音脸红的重重呼着，眉难受得紧紧皱起来。

        “我小时候特别调捣，上蹿的，我妈老说我是猴儿。大概是读三年级时，有一回升旗仪式我迟到了，不敢正大光明的从学校大门，就翻墙，被老师抓了个现行，吓得我从墙摔来把胳膊摔折了。”

        随即方泽樾炸了，暴怒：“你他妈的到底是谁！？你敢动她一试试？”

        “闻音。”

        香薰蜡烛是薰衣草香味的，恬淡怡人，很助眠，吃饱喝足闻音就有些困了，不住往掉，也昏昏沉沉的。

        “所以你怕老师就是从这时开始的？”陈宗敛笑问。

        “你好。”陈宗敛言打断了他。

        ‘臭弟弟’的备注很醒目，像是有什么急事，又锲而不舍的，在对方第三次打来电话时，陈宗敛接听了。

        ‘灭绝师太’是那时他们班主任的外号，严厉的一个女老师，学生们都怕她，闻音也怕。

        陈宗敛静默了几秒，垂眸看着闻音，她还枕在他的掌心里。

        晚上11半，闻音发起了烧。

        闻音想了想，回忆着笑：“三年七班的闻音，翻墙摔个屁蹲儿，灭绝师太逮正着，连带爬写检讨。”

        陈宗敛蹙眉。

        而陈宗敛的手心里，盛着闻音落的泪。

        “宝宝？你怎么不说话啊，外面了好大的雨，我给你发消息你都没回我，我们这边都停电了，你那里呢？”

        “是，她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

        安静。

        方泽樾一愣，不可置信又谨慎询问：“这是闻音的手机吧？”

        闻音眨了眨，说：“不全是。后来我吊着胳膊回学校，老师也没放过我，让我写了一千字检讨，那时我们写作文最多都才三百呢，一千字把当时年纪小小的我都吓懵了，像是听见了天方夜谭，检讨写完老师还让我去主席台上念，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后来大家都知我翻墙被逮了，还不知从哪儿传来首打油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