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Orm的脸彻底烧了起来，抓起手边的枕就朝她砸过去，却被Ling轻松接住。

        Orm的结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先闻到了自己上的味――混杂着Ling的气息，属于人类的温甜腻，把她原本清冽的冰族气息冲得七零八落。

        “你……”她想说什么，却发现咙涩得厉害，那些斥责的话哽在尖，怎么也说不。

        Ling看着她这副言又止、耳红透的模样，底的笑意藏不住，故意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大人想起什么了？”

        被里的人没动静，像是真的生了气。

        Ling挑眉，故意逗她：“哪件事？是大人像小狗一样亲我，还是……”

        Orm猛地偏躲开，像是被到似的。她撑起上半，却在看到Ling的脸时，耳尖“腾”地又红了。

        “闭嘴！”Orm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恼羞成怒的紧绷。

        呼均匀，睫在投淡淡的阴影，褪去了平日的锐利，显得格外柔和。

        她愤愤地想，在缩被时，意识地往方才Ling躺过的位置挪了挪。

        “昨晚的事，”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不准说去。”

        她故意拖长尾音，“某人还抱着我的腰不放呢。”

        长袍前襟还敞开着，她意识地想拢紧。

        她站起，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襟，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被：“真要赶我走？不需要我床吗?”

半个靠在她怀里的姿势。

        Ling顺势往后靠了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推我什么？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猩红的瞳孔在晨光中亮了亮，带着初醒的迷茫，几秒后才聚焦在Ling脸上。

        却没像往常那样凝聚冰棱，只是抬手推了她一把，那力轻飘飘的，落在Ling肩上。

        她抬手在自己的唇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人类的温度，得她心又乱了几分。

        “我就在外间，”她低声说，“有事叫我。”

        门合上的瞬间，被里的Orm悄悄掀开一条，看着空的门，耳尖的红久久未褪。

        Orm忽然深一气，像是定了某种决心，猛地转看向Ling，猩红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绪，有羞恼，有别扭。

        这个人类……真是该死。

        房间里静了几秒，只有窗外风雪渐歇的簌簌声。

        她小心地挪了挪，想让Orm躺得更舒服些，刚动了一，怀里的人却忽然睁开了。

        Ling看着那团鼓起的被，低笑声。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昨夜的画面――脸颊就更一分。

        说完，她转推开窗，让清晨的冷空气房间，自己则轻手轻脚地退了卧室。

        “醒了？”Ling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指尖还停在她的眉骨上，没来得及收回。

        “你胡说！”Orm的声音了些，却没什么底气，神慌乱地飘向别，不敢看她。

        Ling笑了笑，没再逗她，只是弯腰，将被角往她肩上拢了拢，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Ling低看她，指尖轻轻拂过她微蹙的眉峰，即使在睡眠中，这副仍没彻底放松。

        她看着Ling底那抹揶揄的笑，忽然觉得自己这副样实在太狼狈，脆往床上一躺，用被蒙住，只留一句闷闷的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