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面不善地盯着自己。

        一想到自己脑门被对方留，她就怀念能实现彻底消毒的清洁舱，手上力气大到把肤都搓红了。

        这一瞬间，滤镜消失，弱气从他的眉转移到对方的脸上，如今在面前的不过是误人类社会的异质少女。

        他想起时栖说过自己力量有限，这段时间不给他安抚很有可能是为昨天的社团活动准备。

        小灰恶意揣测着，探自己摸了摸，顿时有种莫名的优越。

        她在黑暗里听见耳边响起一声轻飘飘的咒骂，紧接着额落湿的温度。

        秋尘不由分说给她请了假，紧急呼叫家庭医生，在对方来之前先给她用药顺了顺堵住的鼻减轻负担。

        起初他差习惯无声门把，停动作犹豫片刻，最后终是选择没有礼貌地遵循本心。

        家庭医生检查只是普通冒，开了药交代注意事项。

        秋尘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此，他总是藉着收养人的份心血来的行为，而她碍于名词解释透的剧主线，只能被拘束在他的掌控范围随机应变。

        秋尘平时基本不会生气，更遑论恶劣到这么明显的绪。时栖不愿意霉，悄悄眯起睛装睡，让他自己决定去留。

        碍事者都离开后，他目不斜视地路过沉默的佣人，来到时栖房前。

沸腾的火团从大脑烧到了。

        小灰今天没有去上学，他苦恼于一直绪激动的，刻意去压制反而冒更多诱发生理反应的念，只好躲浴室冲澡等它自己平息。

        看似无所不能的恶也有弱缺陷，想必是男自尊受损导致癖扭曲了吧。

        他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躲被窝里在黄网站找了个小电影，还犹豫地输了“白化病”的关键词，忍着恶心二倍速看完十几分钟的视频。

        钟表早就超过上学要求时间，小灰也不是第一次无故旷课了，索慢悠悠地继续换衣服。

        她已经有段时间没生病了，估计昨天消耗大量月光导致免疫力迅速降，这里又没有修复舱调节状态，一抵御不住病毒染。

        如果他掌握昨天的人数，也许能估测时栖的能力限值。

        换衣服时他听见门外传来乱糟糟的脚步声，拉开一门偷听，得知是时栖冒了。

        他纯粹地奇怪秋尘为什么没有和视频相同的行为，利用搜索引擎反复查询，最后得到了生发育相关的知识和秋尘是阳痿的结论。

        时栖无所谓缺几堂课，心安理得接受，疲惫的重新回床上。

        忍耐的过程很不舒服，他半是好奇半是解脱地手动辅助，没过多久便生涩地浑一个激灵。他盯着被迅速稀释冲走的粘稠，想到阳痿患者秋尘，叹自己真是奢侈的烦恼。

        如果连关键时刻请假的能力都没有那还当什么老板，秋尘不想去，但突然响起一通电话，他接起没听两秒立沉脸。

        时栖睡得很不好，被佣人叫了无数次都醒不来，直到秋尘过来抱起她才发现人冒了。

        他看着没了翅膀的妖，和昨晚脆弱可怜奄奄一息的影重叠在一起，突然奇怪自己怎么现在才发现，对方明明长得丝毫没有攻击。

        时栖自理能力健在，不想秋尘一直陪着，非常懂事地把他赶去工作，表示佣人可以照顾自己。

        虽然目前暂时没有犯罪迹象，但她实在难以适应陌生异的肢接。

        尊重不会带来任何好，他只是来确认一件事的。

        熟悉的昏暗房间里，时栖闭着躺在床上，微微起伏，就像昨晚那般一无所知。

        他离开后，时栖一把抄起旁边净的备用巾反复拭脑门。

        他惊讶于时栖真的病了，哪怕他将秋尘看作恶，心也知这两人是完全不同的生。本以为自由大的存在轻易被区区凡人得这么狼狈，充分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擅自闯别人房间是很失礼的行为。”

        “如果不舒服随时给我打电话。”

        这次床幔没有关紧，能很好地看清对方每一细节，本就血不多的脸更显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