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少女拍掉大襟衫上的泥土，瞇著看著蒲等人。

        「但這次您卻沒有追問，還說什麼『有事找我徒弟』，我第一次聽見您這樣說……！」

        「為師以前會那麼積極，是因為為師相信不論發生什麼事，為師都有能力搞定，但現在不同了。」

        「為師真的不是一個好師父啊。」蒲苦笑。

教誨。」

        奇萊山神撇過頭不說話，似乎不打算說明。

        蒲想著明朗和傑克斯擔心的表跟紫燕的強顏歡笑，就到難受。

        明朗看著蒲接受自己虛弱的現狀，心裡有說不的酸楚，但連蒲都面對了，那他也只能將手在蒲的手背上。

        「咳咳，抱歉，師父，聽到寶藏我就忍不住。」

        蒲看著自己虛弱的雙手，連握拳都到吃力。

        「妳真是擁有優秀的徒弟們呢，沒想到我的樹海這麼輕易就被攻破──唉！反正是我綁人在先，你們想要什麼就直說吧，是要痛揍我一頓還是拿走奇萊的寶藏，都隨你們吧！」

        「沒關係，不用了。我透過這次事，也了解了一些事。」蒲淡淡說。

        「奇萊的山神啊，雖然我被妳綁在這裡凌辱了一整天，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介山神，為什麼需要普通女的靈氣？」蒲問。

        聽到蒲這樣說，明朗言又止。

        「──不說也罷，如果妳需要幫助的話，就來找我的徒弟們吧。」蒲說，轉過。「我們回去吧。」

        「為什麼這樣問？」

        「師父……」

        「師父，妳還好嗎？」

        明朗來到蒲邊擔心地問。

        「即使我想像以前行俠仗義，我也不到了，所以我把決定權交給你們。」蒲淡淡地微笑。「你們是為師的驕傲嘛。而且，我也不想再讓你們擔心了。」

        「因為以師父的個……如果推論他人有困難，就算是曾經加害於自己的人，也會手幫忙，您就是這樣帶我們穿梭各個犯罪組織和危險地帶的。」

        明朗望著蒲的背影，那嬌小的體似乎又變得更小了。

        「老、老人味……？」蒲震驚的臉紅。

        「謝謝你，明朗。好了，該吃飯了。」

        「就是、就是！師父又香又甜！」紫燕附和。

        「……」

        明朗擔心的神讓蒲有些心疼，她輕輕搖了搖頭解釋。

        「師父，體會好轉的。」與其說是明朗對蒲的話，不如說是他的願望。

        「……是的，『溝通建立在武力的對等，而優勢武力的對話也必須保持謙虛』。」明朗說著，鬆開了手，讓少女狼狽地爬起。

        「普通女？哼，靈氣上都有幾百年的老人味了，這樣稱不上普通吧！」

        「哦，原來是奇萊的山神啊。」傑克斯一來了興致。「我聽說日軍的黃金寶藏可能就在奇萊──」

        回到民宿，傑克斯和紫燕正在籌備晚餐，蒲坐在沙發上休息，這幾天好不容易積累的靈氣消失一空，體又回到剛床時的狀態。

        ＊

        「『溝通建立在武力的對等』，而為師，已經沒有對等的能力了。就像今天，在妳們來之前，我連和山神好好對話都不到，因為我是絕對的弱勢。」

        「傑克斯。」

        徒弟三人面面相覷，不再多說，留山神帶著蒲離開。

        「你們不要再討論為師的味了。」蒲趕緊制止。「說吧，奇萊山神，妳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不准妳這樣說，師父很香！」明朗振振有詞。

        「師父，雖然我深知您的濫好人個，但就這樣回去了嗎？」傑克斯忍不住問。「至少讓她給個保證不騷擾我們的符咒什麼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