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来，看镜哦！”宋知雨的声音从手机后传来。

        “小鱼，笑一个嘛，你又板着脸啦。”徐珠摇了摇她的胳膊，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亲昵中带着习惯的撒。

        这句话，像一声遥远的回响，准地撞了傅西凌的记忆里。他想起雪山脚，那个站在雪人旁，意识完笑容的周紫妤。他侧过，声音虽然低，语气却很肯定：“没关系，她这样就很好看。”

        周紫妤心一震，转看他。他的神认真温柔，是对自己的定维护。她心中最紧绷的那弦，突然就松了。是啊，她为什么还要“装”呢？

        最终，她只是放松了面肌肉，任由一个极淡的、发自心的浅笑，浮现在嘴角。

        宋知雨了快门。

        “不行不行，我们两对得各来一张！”徐珠看完照片，意犹未尽地宣布。她拉着宋知雨站到风车前，两人自然地靠着，徐珠比了个俏的剪刀手，宋知雨则安静地微笑着，画面和谐又甜蜜。

        拍完后，徐珠把手机递给周紫妤：“到你们啦！”

        周紫妤还没想好该怎么摆姿势，傅西凌已经从后抱住了她。他没有看镜，而是将巴轻轻搁在她的肩窝，侧过，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她的睛，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她。

        周紫妤被他看得心加速，脸颊发，也忘了要看镜，意识地抬起，迎上了他的视线。

        “咔嚓。”

        宋知雨拍了这一张。

        一张照片主角都没有看镜的合照。

        她走过来，将手机递还给周紫妤。她的动作很自然，但在周紫妤接过手机的那一刻，宋知雨的目光非常轻地，在她和傅西凌之间转了一瞬。

        然后，她看着傅西凌，脸上是那种她特有的、温和又专注的微笑，轻声说：

        “之前在画展，只觉得你的作品很有故事。现在看到你和紫妤站在一起，觉……好像更能读懂那些画了。”

        周紫妤接过手机的手指，几不可察地一颤。

        宋知雨那句话，轻飘飘的，却在了她心中那最隐秘、最紧绷的神经上。

        那些被她刻意隐瞒的、在画展上闪躲的神、糊的言辞、自以为天衣无的掩饰，在宋知雨这双温和清透的睛面前，瞬间都无所遁形。

        她知了。

        但那神里没有审判，只有了然和善意。这比任何直接的质问，都让周紫妤到一种无所遁形的、近乎羞愧的激。

        她垂帘，避开了宋知雨的视线，低低地“嗯”了一声。

        拍完照，四人继续往前走，正好路过一个果摊贩前。摊主正地招呼着：“尝尝吧，新到的无籽橘，甜得很！”

        徐珠顺手就拿起一个，熟练地剥开，非常自然地就递到了周紫妤的嘴边。

        “小鱼，你尝尝。”

        就在同一时刻，傅西凌也拿起一个橘，他剥橘的动作更快，几乎是在徐珠递手的同时，他也分开了第一橘肉，同样递到了周紫妤的嘴边。他的动作里，带着明显的占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周紫妤瞬间僵在了原地。她的左边是傅西凌，右边是徐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