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指尖在其中一张照片上："看这里。"

        林晚轻笑一声，伸手抹去他嘴角的饼屑："慢吃。"这个自然而亲昵的动作让苏澄浑僵住，呼都停滞了一瞬。

        "你..."苏澄鼓起勇气开，"平时都是一个人吗？"

        苏澄的睛亮了起来。他亦步亦趋地跟着林晚来到书架前，看着她取最厚的那本相册。相册封面是深蓝的革，边角已经有些磨损，显然经常被翻阅。

        "好吃吗？"林晚突然问。

        苏澄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照片上的林晚站在显微镜前，白大褂袋里着几支笔，神专注而严肃。往后翻，有她在学术会议上发言的剪影，有实验室团建的合照，还有几张登山时的风景照。一个与他认识的那个慵懒的摩师截然不同的人生。

        "这是我之前的生活。"林晚将相册放在茶几上，示意他坐，"那时候还在研究所工作。"

        "为什么转行？"苏澄轻声问，手指不自觉地抚过一张林晚穿着登山服的照片。那时的她神明亮，笑容灿烂，与现在那种神秘莫测的微笑完全不同。

        那是一个实验室的集照，二十几个穿白大褂的人站成三排。苏澄的目光顺着林晚的指引，落在最后一排角落里的一个男人上――正是那天在酒吧里与林晚争执的男，只是照片里的他年轻许多，着镜。

        苏澄的心猛地揪紧了。他想问发生了什么，想了解林晚的过去，想分担她声音里那丝几不可察的颤抖。但最终他只是轻轻回握了她的手，像是一种无言的安。

        "想看看吗？"

        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斑驳的光影。苏澄捧着花茶，听林晚讲她养的多肉植如何顽，讲附近新开的书店，讲她最喜的那家面包店周三才有的巾卷。这些平凡的日常琐事从她中说来，竟比任何话都更让苏澄心加速。

        "秦教授，我曾经的搭档。"林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也是让我离开学术界的人。"

        问题一他就后悔了。这太冒昧，太私人，几乎是在打探对方的状况。但林晚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然后指向书架最的一排相册。

        "嗯！"苏澄用力，随即因为自己的急切而脸红。其实他本没尝味，全的注意力都用在观察这个房间上――洗碗池边晾着的克杯，窗台上的多肉植，还有沙发上那件叠好的针织外套。每一个细节都像拼图，让他能拼凑林晚日常生活的一角。

室里的林晚与他认识的那个会在他耳边低语的摩师判若两人，却同样让他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