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婆半天匀不回一气，竟直接吓晕过去。

        “可不是，多造孽的事儿啊。”

        张阿婆回想了一，说得很慢：“李贵燕家的儿媳妇是瞒着村里人买来的，两年一直藏在家里，今年才让她来走动。都那么久了肚一动静都没有，李贵燕着急啊，找偏方求门，最后居然听了东街那个死了一家的疯婆娘的话。”

        “少卖关，到底什么事？”王婆听得云里雾里，有些不耐烦。

        两个阿婆听到第三个人的声音被吓到突然一个激灵，齐往后看，发现昭月正提药笑眯眯地盯着她们。

        王婆见她还是这幅言又止的样，也顾不上忌惮昭月，帮着促：“张阿婆，昭小仙娘都在这了，还怕什么邪乎事！你快说！”

        “你，你……”李阿婆手脚发，惊恐的坐在地上，她的角度刚好能看清掩在珠帘后边的神龛，里边哪有神佛像，分明空空如也。

        “我，我也是听人说的啊。”张阿婆留心观察昭月的反应，发现她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的意思。索心一横，打算把知的都说来：“我们后山有死人地，以前谁家有人病死，横死个人都往那丢……”

        “别急王婆，你先听我说完。”

        两个婆相视无言，默契的再次往后看，发现刚刚站在这同她们说闲话的昭月不见了。

        早在两周前，昭月就清了李家最近发生的怪事。与其说是怪事，不如说这是人祸。那天她照常去挂灯巷给鹿爷爷送药，听见两个从巷里来的阿婆低声聊天。

会遭报应，地狱的！”

        一气说到这，张阿婆吞咽了唾沫，见昭月还是那副温柔无害的模样，神微微闪烁地接着往说：“李贵燕去死人地，挖…挖骨磨成粉，让她儿媳妇喝，她儿媳妇不愿意，李贵燕就打啊，灌她喝。”

        “两位阿婆。”

        昭月笑着：“是了。两位阿婆刚才聊事我也有些兴趣，可以继续说说吗？”

        后山，死人地，无名山骨。昭月略一思忖就想通了始末：地缚灵附。

        乍然间，整座宅邸好似觉醒了自我意识，正用极其危险的频率震动，屋檐价值不菲的半月瓦震落好几片，其中一片刚好砸到李阿婆脚边。

        巴掌大的地方，有关昭月的事早就传遍，说她是阴阳有神佛的法力。村民们还喜夸大事实，于是越传越离谱，到后面有人在白日里看见昭月都会害怕的远远躲开。

        “唉这……”另一位阿婆面难，纠结要不要继续往说。

        昭月唇角扯讥诮的笑，好奇这个愚昧自私的妇人嘴里还能说多少难听的话，“那阿婆可知，我拜的从来不是神佛，而是……”

        “李贵燕莫不是疯癫了！”王婆家里有个百般疼的孙女，年岁和李贵燕的儿媳妇相差无几。听见此等骇人听闻的事，分不清是被吓得还是气得，冷汗直冒。

        “王婆你过来，你听说了吧，李家那儿媳妇疯了。我昨天去他们家送豆角，老远就看见窗上贴着女人脸，睛黝黑，都不像人了，可把我吓一。”

        王婆没忍住打岔：“你说的这地方村里人都知啊，和李贵燕家的事有什么关系啊？”

        她们的第一反应便是后脊背发凉，王婆着和昭月打招呼：“原来是昭小仙娘，又来给鹿老送药？”

        “哎呀，你别提这茬，晦气。那李贵燕的事太绝，遭&039;琵琶鬼&039;缠上了。”

        她顿了一，接着一字一句：“地狱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