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说了。还说你格太冷淡，不招女孩喜。”

        她看着他拿起几支颜料，次第挤在画布上。

        两人了院门，老人回看了一陆斯年，笑着打了个招呼，“小陆又来画画啦？画画好啊，陶冶。”

        “青淮，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你。你想听吗？”

        傅青淮的心脏开始剧烈地动，脑里乱哄哄得一片，忽然觉得前的一切幻觉般地不真切。

        “我是跟他一起去的。”陆斯年在调板上挤了看似完全不像绣球花的颜，侧过看了一屋里的人，继续调，“那个时候，我爸还不是参谋长，他爸还是副司令。你们规矩可真严格呐，副司令的儿都不给一颜面。他那时候怕被他爸知了打断，央我帮忙，后来是顾叔叔来领人的。”陆斯年忆起往事，一抹温柔笑意，“啊，我猜余秋秋把我们的事都告诉你了？”

        “哎，好。我知这是你一份心意，就算没戒指，我也一儿没后悔嫁你。”

        “是，咱们城去给你补个结婚戒指去。”

莫名又儿担心他。

        老太太念叨着：“是不是公交车来啦？”

        “唷，我也社恐，病友你好。”

        “社恐？”

        “嗯，去看广场上的老炮，是不是？”

        “我记得那里，我也去看过。种在你们大院活动室外面吧？很漂亮的一丛花。”他涂完了背景，换了一支笔，歪着回忆当年见过的颜，“青淮，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小时候跟发小去你们那里玩儿，被人好一顿凶吗？”

        “不，也不是。这是时松墨第一次在你面前画画。”他说，目光始终没有看她，“他很早就在画给你看了，只不过，他没有勇气走到你面前。”

        “你喜什么花？”他问，在画布上落一笔，熟练地涂抹背景。

        陆斯年仍捉着傅青淮的手贴在脸上，笑着看那老人推着老太太走远。

        陆斯年与她对视了一，握起她的一只手，贴在自己脸上。

        陆斯年笑了，“招你喜就够了，我可没那么多旁的力气应付别人。”

        “那，我很喜绣球花。以前我们大院里种了好大一丛，那是我小时候最喜的地方。”

        隔小院里有响动，一个发花白的老人打开了院门，回屋去推了一个满白发的老太太来。

        陆斯年转过脸看他，灰眸中光华转，“我从没有机会问你喜什么，只是一厢愿地画。如今坐在你边，我很想给你画一朵花。”

        “好，你说。”

        “时松墨的画，我都喜。”她答，心起伏，汹涌澎湃，“你画什么，我都喜。”

        “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