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應又一次覺得血凍結，難堪到摀著臉蹲在地上，試圖掩藏自己起的證據。

        「好啦，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前幾天剛剛看過呢。」姜寶韞也蹲來，端她畫兒童繪本的幼教老師腔調，「這件事很健康的，我們要正常的紓解它，你等一等，等我整理完衣服就來幫你忙。」

        「我知我知，這真的沒有關係。」姜寶韞伸手摟住他的背，臉頰貼著他髮絲安著，「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我們本來就說好的，我會幫你呀。」

        「那我回去掛衣服，你去晚餐？」姜寶韞總覺得該給這人找點事。

        她本不是想要討好房東大人才帶他門吃飯。她就是因為整理新衣服突然看到好看洋裝，想穿門才決定門，帶上裴應只是順手。

        裴應看著她上鴉黑煙褲、白皙腰線與肚臍的湖藍吊帶背心，有點無力地問，「……你不是說想穿洋裝嗎？」

        裴應絲毫不想被當成房東，但是心裡明白要是不讓她算這筆帳後果很嚴重，只好隨跟她貧。「那就拜託房客小了，我去查一實價登錄資料，看看這裡的租金大概要吃多少才能回本啊。」

        「吃什麼？」

        「好嘛。」姜寶韞敷衍他，隨手抓起旁邊沙發上的外套，拉著一臉不贊同的裴應就走，「我們快點，等遲到。」

        裴應沒來得及阻止她，她叼著蘋果就上樓去了。他嘆氣，把剩的收進冰箱，又回房撿起剛剛脫掉的襯衫和西裝褲穿上。

        裴應還記著剛剛的曲，聽見她語氣如常，稍微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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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我們門找……反正好吃的。」姜寶韞嚼著蘋果說。「我請你。」

        「是好看。」裴應對著那件網極大、十分通風的沒用罩衫揚起眉，「但是晚上回來你會冷。」

        「哦，我剛剛又覺得這件好看。」姜寶韞套上黑針織罩衫，攤開雙臂展示給他看。

        裴應在廚房裡切蘋果，一面放著財經新聞。他估計姜寶韞大約不會很久，決定把昨天煮得太多沒吃完的通心粉拿來微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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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啊。」姜寶韞繼續嚼蘋果，低頭看看自己上的斑馬紋短袖和土黃短褲，「要吃好一點的話，我好像得去換衣服，這樣穿真是對不起級餐廳。」

        看見裴應有點疑惑的神，她又補充，「為了討好一定不會跟我收租金的房東先生。」

        姜寶韞近乎無聲的走進廚房，看了一圈隨手抓起蘋果問，「你還沒開始的話，要不要跟我門吃飯？」

        「妹妹……讓我自己冷靜，拜託……」裴應臉還是埋在臂彎裡。

        裴應沒有說話，從腔裡溢一點深沉的類似哀號的聲音。

        姜寶韞看著茂密黑髮埋的兩隻通紅耳朵，遲疑著伸手他的耳殼，雖然自己也面紅耳熱，但是明顯裴應需要她幫忙。

        兩人回到客廳剛剛訂好餐廳，姜寶韞就和裴應坦白了。

        「嗯。」裴應悶聲回答。

        他切好一盤之後果然她就來了，還刻意小聲關門，放輕了腳步。裴應把龍頭轉到最大，打在砧板上嘩嘩響，就想看看她葫蘆裡賣什麼藥。

        姜寶韞又安撫的搓搓他，退到門後輕輕關上門，被隔絕在門外的裴應又蹲了一陣，直到覺軟了來，他才用力甩頭驅走羞恥，搖搖晃晃起向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