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
沈初棠完事后jing1气神十足,还不忘冲了个澡。他原打算一走了之,又想起门坏了,chu不去,手机也落在了外面,没办法,看来只能等佣人过来收拾房间。
这是个难得清净的夜晚,令他倍gan无趣。他随手披了件新浴袍,拖了把椅zi坐到床边,修长的双tui随意交叠。他目光戏谑地扫过平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女人,夜se里依稀可见她睁着双yan,竟是醒着的。
沈初棠想起不久前她苦苦哀求的模样,虽然确实令他无比舒畅,但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他存了羞辱逗nong她的心思,讥笑chu声:“看在你是我上过的第一个女人,我可以放过你。”
“而且我看你也ting不容易的,跑商场里发传单多累啊?不如我再帮你找份工作吧。”
他故作ti贴,装模作样思索了一会,dao:“就送你去zuo外围怎么样?”
“你放心,我让你当个tou牌也不难。”
“多轻松啊是不是,来钱还快呢。”
沈初棠自顾自一句接着一句,温漾始终保持沉默,连睫mao都未曾颤动一xia。
沈初棠顿觉扫兴,本以为这女人还会对他xia跪求饶,结果跟死了似的一动不动。他懒得细究,只认为她是彻底屈服了。抛开对女人冷淡反应的不满,此刻的他无论是shenti还是心qing皆是极佳的状态。
沈初棠双手撑着床沿,宛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挑衅般bi1近温漾,“你也很期待是不是?”
温漾这时终于有了动静,她缓缓坐起,同样向沈初棠靠近,明明面无表qing,却大有一种山雨yu来之势,“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
“想不起来了,麻烦你再重复一遍。”沈初棠展现chu难得的耐心,等着听她的临终忏悔,却丝毫没察觉到危险已经悄然来临,温漾拳tounie的咯嘣作响,毫不留qing地给他右脸重重来了一击,zuochu回答。
“我打死你会很容易。”
沈初棠没设防备,一拳打得他yan花缭乱,趁着他发蒙的间隙,温漾照他左脸又是一拳。
他妈的……她怎么敢?
这两拳可谓用了十足的力气,沈初棠一张俊脸火辣辣的很快便浮zhong起来,他抹了把嘴角渗chu的血迹,怒不可遏,迈上床扯住温漾的发尾就想打回去。
温漾自然没给他还手的机会,gan受到金手指的力量见效,她yan疾手快地伸手抄起另一边床tou柜上摆放的空花瓶朝他tou上猛砸,白釉瓶shen不堪负重,砸了没几xia便四分五裂碎成了渣,沈初棠额前霎时鲜血淋漓,血liu不断滴落在纯白的枕tou上,宛若开chu朵朵猩红艳丽的花。
在沈初棠的shen心双重摧残xia,莫大的憎恨如风暴在温漾心里肆nue,她满脑zi都在叫嚣着杀了这人渣。
横竖都逃不开了,与其任人宰割,不如拉着他垫背一起去死好了。
纵然他有权有势,可谁不是只有一条命?她现在就要以自己的方式来打破所有不公,这世界上的恶人,都是被怂人惯chu来的!她这叫为民除害,绝非犯罪,是替天行dao的正义之举!
温漾将一切杂念统统抛之脑后,终是jian定了与沈初棠鱼死网破的决心。
大脑晕眩的实在厉害,沈初棠面容扭曲,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床上。他手掌捂着tou,试图缓解伤kou传来的剧痛,血ye却不断从指feng间渗chu,将银发染红了大半。无法减轻的痛楚让他近乎狂躁,他需得咬紧牙关才能迫使自己不发chu痛苦的闷哼声。先前的嚣张气焰dang然无存,如今只剩惨不忍睹的狼狈。
温漾垂眸冷冷俯视着沈初棠,心底泛起阵阵快意。
窗外皎洁的月光在温漾不着寸缕的肌肤上渡了层柔和的银辉,她面容苍白,神qing却格外jian毅,琥珀se的瞳仁tiao动着惊人的光亮。
初棠gan到自shen状况不仅没有好转,甚至连呼xi也愈发困难。但这个跪伏的姿势太过屈辱,他咬牙想重新站起,抬tou的一瞬,模糊的视线对上温漾凌厉的目光,或许被痛觉扰乱了神志,他竟无端生chu一种错觉,仿佛yan前这个人是不容侵犯的圣女,专门从天而降来制裁他这恶徒。
他原以为对付她这种货se是件易如反掌的小事,故而想像猫捉老鼠那般当个乐zi玩,却不曾想老鼠急了会咬人,反而是自己沦落到这么个荒唐难堪的chu1境。
难dao他金贵的一条命真要落在这样一个低贱的女人手里?
毕竟是生平第一次动了杀人的念tou,温漾多少有dian心慌无措,她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趁手的作案工ju,便试图一鼓作气掐死沈初棠。
直到弯xia脊背,伸chu手的那一刻,沈初棠似乎料到了她的意图,先发制人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凭着心中极qiang的不甘同她撕扯在一起,然后两人齐齐gunxia了床。
沈初棠touding着个血窟窿,但四肢任有余力,他宽阔gao大的shen躯将温漾整个人完全笼罩,带着沉重的压迫,他用那只沾满鲜血的手紧紧钳住她的xia巴,戾声嘶吼dao:“你他妈有种真nong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