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察觉到，她上的那种觉并不是冷静或淡漠，而是一种颓丧，充满迷茫的颓丧。

        “像你这么优秀的人，不去战场上建功立业，却在我这样的人上白白耗费青……”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工厂烟尘，摇摇坠。

        英兰愣住了一，连忙摇了摇。

        英兰立即打断了她，“那第一个是谁？”

        英兰的眉忽然皱了起来，好像是有些生气了。

        从昨天开始，英兰就觉到这段记忆的异样，但又想不哪里奇怪。

        “是……维尔纳老师。”

        “你――”

        英兰清楚地看到，城镇中最的建筑――塔的被炸成了碎片，正在慢慢地坍塌坠落……

        “刚才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是英兰，格威尔刚刚毕业的陆军少尉。”

        “舞会……”

        “可能……可能是在学院的舞会上见过。”

        可是片刻间，底的波光又恢复了平静。

        一阵风过，将她的发卷了起来，遮住了她的睛，看不清她的表。

        “所以，你……到底是谁？”

        英兰轻轻将她放了来，她踏到一块石上，遥望着前方的战场，心事重重地垂。

        英兰顿时呆住了。

        英兰看着她的睛，非常定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是建校以来唯一的毕业考全项满分，这一我是绝对不会记错的。”

        “你刚刚为什么要保护我？你本没有背叛帝国，对不对？可是你现在在什么？为什么要在帝国最需要你的时候叛逃？”

        “太可惜了，不是吗？”

        如果那些记忆是真的，如果他们确实曾经认识，英兰不得不开始怀疑，为什么长官没有告诉过他这个如此重要的信息。

        她望着英兰，语气格外的平静。

        她的瞳孔在剧烈的颤抖，看得来，她在动摇。

        “别再胡思乱想了！你有那么大的能力，明明可以加快结束这场战争！什么理由都不应该阻碍你！”

        又忽然，她停了来，转过，看向英兰。

        英兰用力拽起她的手臂，迫她和自己对视。

        “你为什么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她呆呆地望着远方的夕阳，在中默默念着。

        “你

        片刻后，她开始整理上的装备，似乎是要动发。

        随着飞机渐渐飞远，两国间新一轮的对抗开始了。

        英兰抓准爆炸的间隙，挣扎着将她抱起，径直冲工厂，一路躲闪奔袭，终于到一空旷地带。

        意气风发满腔血的他，无法忍受这样的人成为他的对手。

        英兰觉得这个女人已经固执到无可救药，大概可能由于过度悲伤现了某种神问题，认知现错乱。

        英兰皱紧了眉，事实就摆在前，她竟然还是不肯相信。

        “可我好像记得，是一个婚礼。”

。

        这原本就是他想问的。

        英兰只能这样猜想。

        “就在不久前，在西国一个小镇的私人酒庄里。”

        英兰沉默了。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没想到这么快的时间，学校就了第二个……”

        英兰想起了那段模糊的记忆里礼堂晚宴上贵族小一般装束的她，如果不是长着同一张脸，那和现在狼狈不堪的模样简直没有任何关系。

        “……是我记错了，我确实想不起来了……”

        中的气息扑面而来，可是他什么都听不到，耳边只有一声又一声爆炸传来的回响。

        她低收回了视线，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什么意思？第二个？”

        她走了过来，仰着直视英兰。

        这里是东西两国的交界，向西望去，远方不远的城镇中，爆炸后燃烧的烟连接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