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地呕，她很想哭，想要泪，却什么都没有。

        羡慕他充满希望的好而灿烂的人生。

        年轻的西国军官里闪烁着泪光，他的军姿站得笔直，十分庄重地向英兰再次敬了一个礼，转离开了。

        维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这一幕。

        “你……你在说什么……？”

        大概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吧。

        英兰同样向他敬礼。

        可是面对这个敌人，她的心里只有羡慕。

        自从认英兰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明白，他就是被派来追杀她的西国锐。

        她忽然变得异常的冷静，抬起对上英兰的睛。

还没等到她的回答，后便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在此之前，他甚至无比信组织为他安排的份，信自己就是格威尔最优秀的毕业生，信自己对帝国的绝对忠诚。

        “所以……你只能杀了我，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尽视线一片模糊，维依然抬起，仔细观察着面前大的男人。

        “组织一定会派人来杀你的，不过我相信你的实力，回去吧……回到你原本应该在的地方，回到家人的边。”

        “不，不对……如果你就这样毫发无伤地回去，一定会被怀疑……”

        可这样一个大的敌人，又是怎么被帝国轻易策反的？

        她比谁都要清楚。

        “好的，请你保重。”

        要让一个意志定的人彻底迷失自我，必然经历了无数次的折磨，一遍又一遍摧毁意志，直到他彻底忘记自己是谁。

        舞会上，她察觉到了后的那个目光，那是一种充满仇恨和不屑的锐利神，鄙夷地欣赏着掌中的猎最后的挣扎。

        “是！少校！期待一次还能见到你。”

        “有什么事吗？”

        “少校，原来你在这里啊！”

        很显然，这并不是他面对敌人该有的神。

        那个年轻的西国军官向他敬了个礼。

        他是一个纯粹的人类，一个充满生命力的人类。

        “……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走？”

        可是，既然他已经知了自己的份，为什么还要保护自己？

        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便消失不见了。

        “没有……其实、我是来专程和你告别的！明天一早，我就要到前线去了。”

        直到那个西国军官彻底消失在视野外，英兰才转过，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来。

        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觉久违地袭来，令人窒息。

        “对不起……”

        英兰闻声，立刻转过，用遮挡住了维。

        他比自己要很多很多，材矫健，宽阔的臂膀肌肉线条分明，呈现稳健的力量。他的肤被阳光晒淡淡的麦，是长年累月历练的结果。密的深棕发微微卷起，显得有些凌乱，柔地散落在他的额上。密的眉微微蹙起，鼻梁笔直，那双睛锐利而明亮，宛如荒野中生生不息的一团火。

        两个人默默地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谁也没有开。

        看来，就算知了自己的真实份，也无法抵抗一次又一次眠后刻印在脑海里的潜意识。

        羡慕他有分别时依依不舍的战友，羡慕他能够锐地察觉他人的心，羡慕他会贴心地安别人，鼓舞别人。

        她想起了那种让她神失常的痛觉，想起了自己在承受了大的电刺激后发疯一样不停地用撞击墙面的绝望。她可是连脖上深深划开一刀都不会死的怪，而他一个普通人，又是怎么过来的……

        她不该怀疑世界最大的报组织的洗脑能力的。他是她执行任务以来，唯一一个追踪到她的敌人。

        她想起婚礼上和英兰的初遇。

        英兰扶住了维的手臂，“哪里疼吗？”

        那棱角分明的面容散发着毅沉稳的气质，而他看向自己的神却是无比温柔的。

        “什么对不起？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