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屿立刻关掉手电，三人屏息躲在药柜后面。

        沈临越突然开枪，弹着唐可心耳边划过，直接打爆了最先扑来的丧尸脑袋。

        沈临越的手上她后颈，雪松气息突然变得烈，明屿也释放龙兰酒的气味，两种Alpha信息素交织掩盖她的气息。

        “救命！求求你们……”

        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血肉撕裂的黏腻声响。

        她扑倒在容惜脚边，抬起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这会不会是沈临越要带她来的真正原因？这是他们想要她看见的世界，是驯服她的最有效手段。

        是人类。

        返程时依旧是明屿打阵，容惜被夹在中间，两个Alpha的气息像无形的锁链缠绕着她。经过妇科时，她突然听见微弱的呼救声。

        “我好像闻到味了。”另一个声音说，“是Omega，新鲜的。”

        容惜仓惶回，正好看见唐可心被三个丧尸在地上啃。

        她转向明屿，声音发颤，“你们不是需要Omega吗？带她一起！她…她也可以满足你们的需求……”

        容惜蜷缩在后座发抖，她不想和他们说话。

        他看都没看容惜一，雪松的气味似乎更冷了。

        说到后半句时，容惜平生第一次为自己而到恶心。

        容惜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挡住：“她是我朋友！也是Omega！”

        沈临越面无表，枪已经对准了唐可心额。

        唐可心浑浊的睛突然亮起来：“容惜？救救我…我和我男朋友来这里找药，结果遇上一伙Alpha，他丢我跑了…我被那些坏人…他们有好多人……”

        越野车冲医院围墙时，容惜吐在了防弹衣上，酸腐的胃混着泪滴在作战上。

        这是她大学最好的朋友，家境殷实，平时最喜在小虹书平台分享穿搭和化妆技巧。

        现在那张熟悉的脸布满淤青，嘴角撕裂到耳，几乎判若两人。

        “走。”男人冷冰冰开，径直转楼。

        明屿从后视镜看着她失魂落魄的神，难得心：“那个Omega已经被多个Alpha标记过，带她回来等于引狼室。车上多一个人就多一分风险，医院那种地方容不得半闪失。”

        “我们不可能救她。”

和说话声――

        “，是标记过的。”第一个声音悻悻地说，“还有两个Alpha在附近，走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容惜长一气，这才发现自己了一冷汗。

        容惜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赤的人影就从诊室里冲来。

        那是个满血痕的Omega女，乳房上布满牙印，大侧涸的混着血迹。远远看去，她后追着四个丧尸。

        “可是…这是活生生的人命……”

        这一切都糟透了。

        容惜惊恐地捂住嘴。

        容惜挣扎着，听见后传来唐可心凄厉的惨叫：“容惜！你这个见死不救的婊！一个就是你…啊啊啊……”

        容惜还在试图争取。

        她的球被扯眶，连着神经晃在脸颊边，却还在死死盯着她。最恐怖的是唐可心居然在笑，染血的牙齿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你也会这样”。

        “他妈的，又是个空药柜！”一个犷的男声骂，“那群当兵的把好东西都搜刮净了，让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活。”

        她再也说不去，咳带着血丝的唾，“带我走…我什么都能…我们都是女，你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

        “你是…唐可心？”容惜不敢相信自己的睛。

        明屿直接揪着容惜衣领把她拖走。

        她再次意识到自己回不去井然有序的时代――

        沈临越不语，冷冷地看着窗外，或许他认为本没有向她解释的必要。

        明屿的表瞬间冷来。他一把拽起容惜在墙上，龙兰酒的信息素暴烈地炸开：“你当我们是慈善机构？没发现她的信息素已经完全紊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