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为什么...一直没什么人追。"周昱辰斟酌着词句，镜片后的睛闪烁不定，"其实――"

        我挣脱开来，却因为动作太猛失去平衡。一秒，两双手同时扶住了我――周昱辰扣住我的腰，周煜阳稳住我的肩膀。我们三个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僵持着，在众目睽睽之。

        回家的路上，我们三个都没再说话。

        "喂喂，禁止撒。"周煜阳挤我们之间，把一盒巧克力扔购篮，"补充能量用的。"

        "对不起。"我抓起背包，"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求你们了。"我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周昱辰怔了怔，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叫他――自从中后，我就很少用这个儿时的称呼了。他的神柔和来，轻轻了我的发。

        "你们...劝退？"我放杯，手指微微发抖，"什么时候的事？"

        离开商场时已近黄昏。我们决定在广场解决晚餐，周煜阳自告奋勇去买饮料。他刚走，周昱辰就开："佳颖，有件事你应该知。"

谢谢，昱辰哥。"

        "在说佳颖初中被表白的事。"周昱辰轻描淡写地说。

        "等等！"周煜阳抓住我的手腕，"至少让我们送你回家。"

        我接过防晒霜，我们的指尖一即分。远，周煜阳靠在车边，罕见地保持着沉默。

        他们同时松手。我也不回地冲电梯，在门关上的最后一秒，看见周煜阳想追上来却被周昱辰拦住。哥哥摇着说了什么，弟弟愤怒地甩开他的手。

        结账时，周昱辰持付了全费用。"旅行基金，"他这样解释，"压岁钱存的。"

        周煜阳负责拎所有袋，肌肉绷紧的手臂上青筋明显。我伸手想帮忙，他却躲开了："男人的工作。"

        "你们...凭什么？"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凭什么替我决定？"

        周昱辰闭上嘴，摇了摇。我盯着他紧抿的嘴唇，突然有种不祥的预。

        "初二学期。"周昱辰平静地补充，"他名声不好，换过好几个女朋友。"

        电梯行的过程中，我盯着镜面墙中的自己――睛发红，嘴唇颤抖，剧烈起伏。手机在包里不停震动，我知是谁。但此刻我需要理清思绪，关于那些被拦截的书，被劝退的追求者，还有...那双胞胎中日益明显的东西。

        他的表异常严肃，我不由得坐直了："怎么了？"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初中三年，中三年，我总以为自己缺乏异缘，原来...

        "大男主义。"我撇嘴，却忍不住多看了两他绷紧的背线条。

        "那你们呢？"我打断他，"你们就靠谱吗？"

        周煜阳咧嘴一笑："二班那个育委员，记得吗？放学后堵你要电话，被我们&039;劝退&039;了。"

        我一茶呛在咙里："什么？我怎么不知？"

        话一我就后悔了。周昱辰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周煜阳则像被当打了一棒。周围嘈杂的人声突然变得遥远，我们三个站在无声的漩涡中心，有什么东西正在碎裂。

        "七个。"周昱辰确地报数字，"中三个，初中四个。"

        我猛地站起来，椅在地面上刮刺耳的声音。六年来七次被表白，而我一次都不知。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闷又疼。

        两兄弟交换了一个神。周煜阳抓了抓后脑勺："呃...可能还有几个？"

        "还有别人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忽不定。

        周煜阳慌了："佳颖，那些人都不靠谱――"

        "只是来送这个。"他没有靠近，声音轻得像夜风，"...对不起。"

        "放开。"我低声说。

        走商场，夏夜的浪扑面而来。我深一气，却嗅到一丝熟悉的雪松香气――周昱辰的香。转看去，他站在三米外，手里拿着我落在餐厅的防晒霜。

        "饮料来啦！"周煜阳砰地把三杯茶砸在桌上，"聊什么呢这么严肃？"

        他们没有动。周昱辰的呼拂过我的额发，周煜阳的心透过掌心传来。这一刻，我突然清晰地意识到――这不是儿时的玩闹，而是两个成年男对我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