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知后，神都微微变了变。

        父母对视一，没有再劝。只是这种沉默，比争执更容易让空气变得凝滞。

        “再忙也没你重要。”阮立新笑了笑，“路上累不累？在铁上有没有好好吃饭？”

        ……

        阮立新放手里的茶杯：“怎么又是金？这行加班多，风险大。”

        温若兰皱了皱眉，把切好的咸菜推过去，又舀了一勺汤底浇在她碗里：“回家了就好，好好歇两天。天气凉，明天我给你煮你喝的排骨汤。”

        回鹭城的几天，阮知虞大多是在家度过的。

        阮立新合上作业本，也走到餐桌边坐，看着女儿：“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去车站接你。”

        阮知虞低一看，是一张男人的照片，底是医院的工牌照――白大褂，神温和，眉沉静。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落在屋檐上，带来一阵阵意。

        阮知虞笑了笑，没解释，只说：“没打算。我喜现在的节奏。”

        鹭城的节奏比沪市慢得多，街角咖啡店的老板能和客人聊半个小时的天气，巷果摊的阿姨还记得她小时候吃哪种。

        睡到自然醒，午去超市替母亲买菜，偶尔窝在书房翻些旧书。

        温若兰没接话，只是把视线落回到电脑屏幕上：“你不打算考虑一考公吗？稳定，有保障。”

        “看看这个。”母亲的语气平淡。

餐桌上已经摆着一只汤碗，锅里飘着葱香，青菜叶在沸中翻涌。

        阮知虞用汤勺搅了搅碗里的清汤，神在照片上停留了两秒，随后抬起：“……我不想相亲。”

        可这种松弛没维持多久，不到两个星期，她就找到了工作。

        “市医院的外科医生，老同事的儿，今年三十。”温若兰把汤碗放，像在交代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人稳重，条件也好。明天中午，你去见见他。”

        雨后的空气带着意，客厅里飘着炖汤的香味。她刚坐，温若兰端着汤碗走来，顺手把一只纸信封放到她手边。

        阮知虞夹起面，鼻尖被气熏得微微发酸。她抬看了看对面的父母。

        “凑合吃了。”她答。

        上班第一周，她就搬了家，在离公司两个地铁站的地方租了间小公寓。房不大，但有整面窗，夜晚能看见对岸的灯。

        还是金公司。

        这天是周末，她照例回家吃饭。

        阮知虞低抿了汤，声音不：“怕你们忙。”

        “先吃东西。”温若兰把面捞来，放在她面前，又添了一句，“趁喝，驱驱寒。”

        一个替她添菜，一个替她端茶。像多年没变过的画面，又像是离开许久后才重新拾起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