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刚刚对她的关心都不曾存在。

        原禾低待着，罕见有无所适从的紧张，意识晃动脚尖，不小心碰到桌脚。本来就觉没有依靠的力，她探到桌脚，用鞋脚背摩挲着抖动，发现桌竟然不见了。

        嗯？

        她不顾对面还有人，低看桌。

        原来刚才在桌碰到的是盛阙的脚！

        “不好意思……”

        她脸颊涨红，有难堪：“我以为是桌……”

        睨着被她踩印的白鞋，盛阙不急不慢地撩起，刁难她：“歉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吗？”

        “……”

        原禾眸怔了片刻，从包里拿纸巾：“我可以……给你净。”

        盛阙没答。

        原禾就忍辱负重地弓腰，看似想直接钻到桌。视野之中，男人的脚往后撤离，是本就不让她碰的样。

        她有恼了，抬看他。

        盛阙歪，琥珀的长眸充满审视：“你真好欺负，一不像邵家人。”

        原禾没懂他的意思，怔怔看着他，像是被走发条的玩偶，没了灵魂。

        盛阙锐利的神在她上游走：“邵家为什么会收养一个这么弱的女儿？”

        “……”

        原来是怀疑她扮猪吃老虎。

        原禾瞬间放心了，坦然地松气：“因为好控制啊，我就是个骨，谁都能欺负，谁都能把控。”

        她看向他的目光有意多了些自嘲：“你也可以欺负我，我无依无靠，受委屈也不会和邵家人说的。因为我知，没人真的在乎我的绪，我只要发挥作用就行，自我不重要……”

        说着，她眶上红意，睫湿了。

        盛阙不置可否，“他们对你不好？”

        见他不信，原禾继续装可怜：“邵铎在家的时候就孤立我，不许家里佣人和我说话。现在，方姨姨还要急着把我嫁人，你觉得……我活得好吗？”

        盛阙的沉默像是给了答案。

        他从来没有深想过这个问题，之前完全不在乎，觉得原禾像附骨之疽，借着邵家的平台，为自己谋前程。现在想想，寄人篱确实不会好受，她得到的多，失去的也会多。

        “我知了。”

        他没再提这个话题。

        经过一番正经的对话，席间气氛都冷淡来。原禾不知要如何重启轻快的氛围，只好继续装失落，安静地把这顿饭吃完。离开的时候，她声称要继续给他鞋，盛阙看他的神一如看神经病，挪开脚，嫌弃地走在前面。

        原禾就像里只有男人的妻，他走到哪，她跟到哪，寸步不离。

        到了医院，盛阙给她挂满了各科的检查，排在最前面的是妇科。妇科那边的走廊男士止步，他只能在中厅休息区等待。

        想到要一个人去，原禾有打怵。她没检查过妇科，而且之前在网上刷到过帖，有的医生很不客气，她更害怕了。

        她突然攥住盛阙的手，手指是实实在在的冰凉，去的嗓带怯音：“我……我不敢……”

        盛阙没有推开她的碰，淡淡，“那我也不能替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