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偶尔因为翻阅文件而微微低，显一种属于成熟女的、敛而大的。她的手指修长，握着钢笔的姿势稳定有力，偶尔在文件上写批示，字迹凌厉锋芒。

        霍一看着看着，就觉得燥。一种混合着敬畏、迷恋、以及烈占有的绪在她腔里鼓胀。妈妈是她青期所有幻想的源。而现在，她们共享过最亲密的吻，最赤的摸。她知这副冰冷威严的躯壳，藏着怎样的柔和温，知那双签署过无数重要文件的手，是如何在她上燃的火焰。

        这种认知让她心加速，深泛起湿的悸动。

        时间静静淌。书房里只有纸张翻动和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霍一放书，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到书桌旁。她没有打扰叶正源，只是拿起她手边的空茶杯，走到一旁的茶台，重新沏了一杯茶，轻轻放回原。

        叶正源没有抬，只是极轻地说了声：“谢谢。”

        霍一没有离开。她站在书桌侧前方，看着叶正源专注的侧脸，忽然轻声开：“妈妈。”

        “嗯？”叶正源应了一声，目光仍未离开文件。

        “我小时候，好像也经常这样，搬个小凳坐在旁边，看你工作。”霍一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朦胧，“那时候觉得，妈妈好厉害，好像永远都不会累。”

        叶正源翻页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她终于抬起，看向霍一。灯光，她的神有些复杂，似乎被这句话勾起了什么久远的记忆。

        “怎么突然说这个？”她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静。

        “就是突然想到了。”霍一走近一步，手肘撑在书桌光的桌面上，托着腮，仰脸看着叶正源，神清澈，却又暗藏钩，“妈妈，你现在会觉得累吗？”

        这是一个逾越了安全距离的姿势，也是一个充满了暗示的问题。她的气息几乎要拂到叶正源的脸上。

        叶正源看着她，没有说话。书房里的空气似乎停止了动，变得粘稠而紧绷。檀香的气息混合着霍一上淡淡的、从香港带来的甜香气，形成一种奇异而暧昧的氛围。

        霍一毫不退缩地迎着她的目光，甚至微微歪，一截白皙的脖颈，像一个无声的邀请。她在赌，赌妈妈不会再次推开她。

        良久，叶正源几不可闻地叹了气。那叹息轻得像羽拂过心尖。她伸手，并非推开霍一，而是用指尖，轻轻将霍一额前一缕不听话的挑染发丝拨到耳后。

        指尖冰凉，碰到霍一的耳廓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去睡觉吧，不早了。”叶正源的声音低了一些，那份惯常的冰冷似乎化了一丝，底不易察觉的疲惫，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不想一个人睡。”妈妈一害羞就会转移话题，霍一想。她得寸尺，抓住那只想要收回的手，贴在自己温的颊边，像小时候撒那样轻轻蹭着，“妈妈陪我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你忙你的，我保证不吵你。”

        她的手心有些汗湿，心如擂鼓，但神却执拗地看着叶正源。

        叶正源的手指在她掌心僵了一瞬，似乎想回，但最终却没有动。她的目光落在霍一脸上，那目光深沉得像海，里面翻涌着太多霍一无法完全读懂的绪：挣扎、无奈、纵容，或许还有一丝…被心掩藏的渴望。

        “霍一，”她叫她的全名，语气里带着警告的意味，但力度不足，“别闹。”

        “我没闹。”霍一的声音更了，几乎带着委屈，“就是想靠近妈妈一。不可以吗？”